望能与使者大人您单独谈谈。”
使者不明所以,苏世誉向李延贞行礼询问,得到应允后便抬手做个请姿势,“劳烦使者大人同去偏殿谈。”
使者几分犹疑,踟蹰着还是跟过去。
没李延贞旁观,苏世誉再与使者谈判便少约束,只是纵然他娴于辞令,有许多手段,关于穆拉和惨死,大夏终究是难逃其责。
这场谈判极为艰难,直到千家落照时才勉强达成致,将割地改作赔款。使者离去时脸色难看至极,而他向李延贞回报后得许可,只待早朝时再细议番。
苏世誉踩着满地斜阳独自回府,他低眼瞧着脚下青石板上余晖流淌,仿若鲜血蜿蜒远去。
不知那碧眸少女合眼那刻是否也曾见得如此光景,不知她被心上人杀死之时是如何心情,不知她在那瞬可曾回想起与苏世誉约定下当然要去那场婚礼,那场注定破灭婚礼。
那样傻姑娘,或许正是她亲自将路线告诉对方。
其实苏世誉清楚,以穆拉和在楼兰国主心中地位,恐怕三座城池也无法消弭丝毫伤痛,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应下楼兰使臣要求。
家国在上,私情为小,不足为道。
只是若九泉下穆拉和有感,知道他如此模样是不是也会后悔称他为哥哥,就像是……那日水牢里怨毒苏行。
思及此,苏世誉轻声笑笑,眉目间显出点疲惫之色,转瞬即逝。
不日传来消息,季衡落网,招认切罪行,正从镇江押往长安来。
苏世誉闻言只是颔首命人退下,没有过多表示,继续将公文折折地批过,拿起其中页时忽然有什物事顺着滑落在案上。
黄底红封信,封口处被拆开角。
苏世誉怔,静静地看它良久,然后慢慢地伸出手,他少见地犹豫着,点点将信拆开。
信纸虽厚,却是因穆拉和歪歪扭扭大字,内容并不算太多。苏世誉字字地辨认着读过去,不禁带些淡淡笑意。
信上半点没有汉人常有规范文式,全是由着穆拉和随性而写,从长安城内这几天她觉得好吃好玩地方写起,又忽然扯到楼兰里前几日开几束新奇花。
苏世誉翻过页,唇角笑意淡下去。
“安伊诺说谎都不脸红!后来记着音调去问好几个汉人,他们都说那就是你们两个名字,那天那群人就是在说你们坏话你还说不是!”
“才发觉汉人也不是都那好,不知道为什这几天总是听到有人在说你坏话,可是想到你好像不高兴让知道,就都忍住没去跟他们打起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们楼兰女子是会读心,汉人都傻所以看不出来,可就知道你特别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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