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从窗口跃下。
楚明允猛然拦上,抓住他襟口又被他猛力挣脱,错乱中似乎从慕老板怀中扯出什,不及细看便见对方已然急坠而下,身影眨眼就隐没于楼外莽莽林中。
楚明允回身,眼风凌厉地扫过身后。黑衣人与舞女已伤残过半,主人又脱身而去,时不禁退步,警惕地盯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窗外忽然远远地传来马蹄踏叶滚滚声响,楚明允回眸瞥,只见有线火色河流自远而近地穿过山岭茂林,涌向这边。他眉宇终于有些微松动,有笑意,对苏世誉道:“哎宝贝儿——”
身边已然收拾利落,丝血色都未染上白衫苏世誉扫他眼。
“咳——苏大人,”楚明允改口,“刑部人赶来,倒还挺是时候。”
手持火把纵马而来官兵们近,屋中人自窗外都能清楚地看见。苏世誉收回目光,对着还立在屋中人微微笑道:“顽抗无益,你们毫无胜算。”
众人对视眼,犹豫着,终究是放下兵器。
官兵不多时便将极乐楼围个水泄不通,挨层搜查上去,将楼中所有人押送去刑部待审。楚明允看会儿,自觉无事,便对着灯光研究起握在手中物件。
这是个铜符,轮廓深浅分明,铸成什瑞兽模样。楚明允在手中把玩许久,时猜不出是作何使用。
身后有脚步声近,苏世誉声音响起:“林中已经搜查过,有几处血迹,但寻不到那位慕老板。”
楚明允将铜符收入怀中,转过身漫不经心地道:“寻不到也无碍,他被重伤,不死也差不多,先审问审问那些下人看看。”
苏世誉颔首,“今晚真是麻烦楚大人,替陆尚书向你道声谢。”
楚明允随意摆摆手,道:“道谢就免,让他别总是要生吞活剥样地瞪着就行。”
苏世誉淡淡笑,没有接话。
“对,”楚明允忽然道:“你不是已经认出那个慕老板?”
苏世誉轻轻摇头,笑道:“若是真认出是谁,也就不必再陪你做戏,更不必让人去林中搜寻。”
“哦?”楚明允奇道:“这说,你那话都是假?”
“也不全是,”苏世誉道,“确是隐约感觉有几分熟悉,但想不出究竟是谁。后来话不过是想诈他诈,看他会不会自乱阵脚。”
“那苏大人是怎确信他是要叫你兄长人?”
苏世誉奇怪地看他眼,“楚大人难道看不出他要比你小上些吗?”
“……看出来。”
显出破晓之色夜空里忽然响起声鸟唳,黑羽鸟自半空俯冲下,落在楚明允抬起手臂上,及时挽救这走向尴尬场面。
楚明允拆下信笺,唇边慢慢勾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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