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免。父亲因此命穿白衣以便管束,每每被发现都要去祠堂罚跪,跪得多,就学会藏着袖剑掩去痕迹不让他发觉,逃不少罚。”
“还真令人意外。”楚明允瞥眼苏世誉被火光映亮脸,“你小时候真是比现在可爱多。”
苏世誉对于这评价不予置评地笑笑。
“你父亲为什禁止你动手?”他问。
苏世誉回头看他眼,笑道:“这是第二个问题。”
楚明允无所谓地抬手做个请姿势,苏世誉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开口道:“倒也直奇怪点,以楚大人如今身家地位,为何不把家人接来同住?”
楚明允脸色骤变,目光如刃般割过苏世誉面容,见他依旧脸淡然后才敛神色,轻描淡写地道:“是师傅捡来孤儿,哪里来家人。”
苏世誉点点头,只道声抱歉。
他还记得第次见到楚明允情形。京中早已传遍在大夏与匈奴交战时那不知来路青年威名,战无不克,所向披靡,三州尽归海内,蛮夷退却百里。大殿之上这年轻将领姿态随意地步入,任由数百朝臣以惊异目光打量,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笑,却总在众人不经意时流露出眉宇间阴戾冷漠。
那时苏世誉父亲还在世,大将军苏诀看他良久,对苏世誉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苏世誉深以为然,下朝后便遣人查他来路,花费足有几年才探听得知:
凉州楚家富甲方,广结江湖豪杰,也属名门望族。匈奴南掠之时屠城无数,楚家自然无法幸免,却不知他究竟是如何活下来。只有人说曾在个滴水凝冰冬夜里见过隐居剑圣门前跪个浑身是血少年,眉眼极似如今骄狂不羁楚太尉。
看来他确很不喜欢这个问题。
“到,还是刚才问题,你父亲为什不许你动手?”楚明允说。
苏世誉回过神来,微抬灯盏以便彼此能将脸看清,然后他微微笑道:“大概……是不大喜欢杀人作风。”
楚明允微愣,还没来得及仔细体味他话中含义,便听苏世誉说声:“到。”
他们停住脚步,苏世誉回头看楚明允眼,将灯盏递过去,双手按上石门将其缓缓拉开。沉闷石块磋磨声响起,亮光透进线来,然后随越来越大缝隙流泻而入,他们不禁闭闭眼来适应。
睁眼时视野已经清晰,古朴屋室,桐木案架,黄卷青灯,竟是间书房。楚明允和苏世誉走出,回首发现石门背面正是掩饰成排书架,方合拢,就再无半点痕迹。
楚明允慢条斯理地打量周,回眸冲苏世誉笑道:“走吧,去找宋衡好好聊聊。”
自书房而出,走下长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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