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法兰西进贡大座钟,扬起手道:“朕知道——看时辰该叫起,宣他们都进来吧。”
随着声高扬唱喏声,早有太监打起帘子,令早在廊外侯着四位军机大臣鱼贯而入,为首,便是军机领班,文华殿大学士,等忠襄伯和珅。众人整齐划地对新皇新毕礼,嘉庆命起身后,才和颜悦色地道:“嘉庆制钱推行和卿进行地如何?”
和珅低着头,似只盯着自己鞋尖:“回皇上,诏令是早下,中原与江南富庶带流通已无大碍,至于其他地区,因为乾隆朝煌煌六十年,时积习难改也是有,民生之事也急不得,只可慢慢疏导,假以时日也必收全功。”
“和中堂上次陛见之时,就已这说过吧?”朱珪哼声,“究竟是推行新钱急不得,还是你和中堂自个儿不得急?”
“好好。总归是朕威望不够不能服众,比不上太上皇垂拱六十载赫赫威名,天下百姓不知道新君登基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永琰这话刚说完,几个军机大臣忙离座下拜:“奴才不敢……”
“都起来都起来,坐,坐。朕说都是发自肺腑,朕同太上皇比实在是处处不如。”永琰笑即收,语气却急转直下,“但太上皇德比尧舜将这天下交给朕,朕却不能碌碌无为!既然天下百姓感知不到朕君临天下,那就该施项大德政,让他们都感怀朕躬——朕已经决定,自嘉庆元年开始,普免天下钱粮税赋年!”
“皇上!”和珅大惊失色,终于抬头望向永琰,四目相接,他心中猛地颤,忙避开视线,“如今花钱事太多,白莲教零星叛乱不断,治理黄河疏通水利,都是化钱如流水,骤然普免天下各省钱粮税赋,只怕立时就要捉襟见肘……”
“和卿……”那两道灼热视线如跗骨不去,令他脖子上泛起阵轻栗,“你是大清财神爷,总管财政民生,没道理这点事儿都处理不来吧?”
“皇上,这真地强人所难,大清国库除压库银外,所有收入都在流通哪有余钱——”和珅见永琰副漫不经心模样知他心意已决再多理由也听不进去,咬牙道,“皇上……您,您问过太上皇意思吗?”
旁福长安听见迅速地看他眼——和珅是气昏头,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果见永琰眸色深,徐徐起身道:“朕请过太上皇旨,他老人家也说新君即位要就是振聋发聩开天辟地地打响头炮,否则如何开天下风气之先?朕就不明白,普免天下钱粮对于黎民百姓是天大件好事,太上皇在位时也有此先例,为什偏就你推三阻四?!”
“皇上!此时彼时!太上皇他——”
“你若不信大可去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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