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到几坛好酒马夫刚刚醉眼惺忪地躺下,就听门外叠声要马,刚不耐地吼句“谁要啊?!”看大步流星跨进马厩里高大身影,顿时酒也吓醒,喊声三爷,屁滚尿流地就去备马。
福康安此刻脸色冷地吓人,细细望之,眼角却还有抹微红。几乎是抢过马缰,福康安狼狈地胡乱擦擦眼,大踏步向府外走去——不管!这江山社稷,世家荣辱,又与他何虞!任他孤身人于虎狼环伺之中苦苦挣扎直至体无完肤——他却从来只知责怪误会愤怒与不甘,何曾设身处地地站在他角度,问上句“为什”!
为什个又个误会他不想解开不去解开而要选择盲目憎恨。
为什不想伤害却次次彼此将刀剐进对方心底。
为什心中明明有爱——却因着这该死骄傲自负次次放开他手!
怪他,怪他,还是怪这天地不仁!
他牵着马出府,翻身而上,那战马发出声长嘶,似扯裂万籁俱静子夜,他心里,仿佛也瞬间出现几缕曙光——他要去找他!现在!立刻!
福康安调转马头瞬间,却在那蹄雪四溅间看见那顶傅公府轿子自皇宫方向徐徐行来。
轿中妇人落轿,第次那样冷漠地看向自己儿子:“……你要去哪。”
福康安动动唇,对着自己母亲,他始终说不出自己真意。棠儿走上前去,轻轻拨落头上昭君套,任那纷扬雪片絮絮地扑上她隐现斑白两鬓,她握住福康安手,冷象冰:“你随来,有话同你说。说完之后,你何去何从,绝不拦阻。”
望着自己突然疲老凋零,说话竟破天荒地带上丝软弱哀求母亲,福康安哽咽下,终究强奈下满心激荡,下马步步地跟进府里。
棠儿却没有回房,独自领着福康安进自己平日颂经上香佛堂。青灯古佛袅袅烟烛间棠儿止步,慢慢地伸手细细抚过香炉中未烬残灰。
和珅……董额氏要保住东西,就没人抢地走——你也不外如是!
过许久,她才回身看向福康安:“康儿,额娘已经五十岁,你阿玛当年去时,还不到这个岁数。这晃眼,就整整八年过去。”福康安根本心不在此,有些急噪地胡乱点点头,却又听棠儿道:“今日为做寿筵开百席,这是难得体面,也是皇上给,给你,给富察家恩典——本也这想地,所以,方才入宫想见见皇上,亲自谢恩……可错。当女人还在为曾经感情长吁短叹,男人或许早已转身,去追逐另段新奇有趣感情——男人说“忘”,总是比女人要决绝多——君心易转这个词此刻才能体会明白。”
福康安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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