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此等绝色才情,区区个李调元又何能令老夫折腰!”
和珅瞄眼立在袁枚身后面带凄容玉倌儿,不觉暗中摇头,袁枚非是俗人,更非无情之辈,奈依旧何见个爱个,又或许他对这个戏子并无真爱,只是欣赏他殊容绝色又何苦凭空惹人醋海生波。跟在旁小心巴结李调元见缝插针地猫着腰附耳说道:“和相,似您这般身份雅量,没个不爱捧个把‘角儿’,这魏婉卿虽说色艺双绝名动巴蜀,但在京城毕竟是初来乍到,和相若有这个意思,嘿嘿嘿……”
和伸挑起眉淡淡地看他眼,却只是自顾自地端起茶来啜口,没有答腔。
说话间戏散落幕,魏长生却并不卸妆,任李调元引上楼来,举手投足间又是袅袅婷婷天然股风骚情思。
直到他站定在和袁二人面前盈盈下拜,娇滴滴地喊声:“请各位大人安。”抬起头来四目相接,和珅才猛地呼吸窒,第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此人荡人心魄般美。魏长生梳着贴片额妆,敷朱施粉更显得眉如墨画,面如桃花,转盼多情,似嗔非嗔,未语先笑,眼角眉梢全是媚意风韵。
他身边还跟着个贴旦装扮戏子,也般地梳水头贴片子,美人如玉,乖顺可怜地跟着福,但与魏长生肆无忌惮盛放般艳比,那份精雕细刻美就立即被压地无影无踪——那便是魏长生嫡传弟子陈银官。
和珅看地目不转睛,在瞬间明白为什“五陵少年争缠头。”
如此刻入骨髓妖娆。
接下来事似乎就有些顺理成章。
大清律令,凡有官职在身者不得入花街酒巷狎妓追欢,因而就间接促成“象姑”行当畸形扩张,相公们妖妖调调作女子装扮撒娇撒痴无所不为,而自小习从女子柔媚刻骨旦角儿,旦操此为生,自然就更是受人追捧,乾隆年间便少有*员不兼好南风。
和珅对李调元“善解人意”安排似乎没有什异议。坐在早就预备好雅室里,他任长生为他斟满盏玉壶春,送至唇边,敷满蔻丹朱唇轻启,声音却有些轻飘:“爷,方才那出戏,您看着如何?”
和珅淡淡笑,饮而尽,顺手攥住长生白皙纤细手腕:“好很,只恨不得揭帐之人,换做自己……”长生抿嘴笑,抽出手将酒杯放下,竟大胆地将腰扭,坐上中堂大人大腿,微扬着头看他,白脸红颊越显美艳风情:“咱们唱旦角儿,男人看见‘扮女人’,女人看见‘男人扮’,和爷,您看又是什呢?”最后丝语风几乎消失在他贴着他颈项唇边,他轻呵着气,如兰似馥,脉脉无言却足以叫世间上任何个男子为他癫狂如许——魏长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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