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监也都是依足制度规矩,捐个监生在银子三千两或大米八百石,何至于纳不起呀?”
“严兄错。”卢公子站起来,正色道,“当年王中丞如今王总督可不是叫们开捐纳监,而是强令逼捐!”
“您二位打听打听榆中县土皇帝是谁?高兵高员外——那是王总督小妻舅,连榆中县令都得唯他马首示瞻,为给王大人做政绩,他伙同县衙起强行瘫派每家每户捐输钱粮,稍有不从必得想方设法地叫那人家中家破人亡所有土地田契搜刮殆尽才罢,您赶明儿出去看看,这田连阡陌插着个‘高’字旗必是他家产业,为这个,也不知道逼死多少人——家纵使世代白丁,也不屑为这等人为虎作伥!”
永琰听到这里已经心头火起,但他从不喜在人前失态,又是天分极高之人早从和珅处学得处变不惊涵养,因而不怒反道:“这高兵占着自己姐夫在乡里跋扈些也是有,王大人难道不管?从京中路行来,都听说他官箴极佳——甘肃三年大旱,皇上又宽济为怀免甘肃全省赋税——可市面上粮食正常流通没有饥民饿稃,没有,这就是难得。”
“当二位明白人,如今看来却是再糊涂不过!”卢公子冷笑声,“当初王大人把全省纳捐之粮入库后强行以官府屯粮名义向各个中小米行低价买粮,有个堂兄做就是米行生意——当时收购官价才多少?十三文半斗!遇个青黄不接时候再和几个*商将谷麦米粮以收购价数倍售卖出去。皇上免甘肃赋税不假,可王擅望没有免们赋税——没有功名人家还须得加倍交纳——这是想逼着们去开捐纳监!至于甘肃没饥民饿稃,bao乱起事?那是天保佑这些年甘肃难得地风调雨顺,除今春多雨就——”
饶是永琰再沉住气,此刻也瞠目打断他:“甘肃没有旱灾?!”
“无旱无蝗,难得太平年景。”
王擅望不仅是贪墨敛财,而根本是冒赈欺君!大清开国以来还未曾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混蛋!”永琰砸桌子,三个茶杯都被震地跳起数寸,落下后还兀自叮叮当当撞晃不已。和珅忙手按住他胳膊,面转头强笑道:“若大个甘肃,就没人管吗?”
“王大人手眼通天谁人敢管——再说甘肃自巡抚以下藩臬道府县各司各部,哪个没拿过王大人‘冰炭银子’,哪个不是他王擅望座下爪牙?却去何处说理?!——皇上还不是嘉奖他为什天下巡抚表率!”卢公子长叹声,“卢家虽然没出过半个举人进士,却也知道廉耻,不肯阿谀权贵,高兵记恨多时——也不知在榆中县还能待多久……所以才想着今年赴京赶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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