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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珅只愣瞬,顿时明白他是在故意羞辱,却依然满脸带笑,嘴里直道:“是下官怠慢——”言犹未落,已经提袍跪下,在地尘土中磕下头去,而后抬头起身,掸去膝上灰尘,对着目瞪口呆似乎还来不及反应陆傣君微微笑,却是语气坚决:“见礼已毕,请陆大人缴税二十两。”
“,为官满袖清风,分闲钱都没有,此次进京述职是奉皇命——你凭什拦?”
和珅笑容更冷数分——堂堂布政使司拿不出二十两银子?分闲钱没有——这话搁雍正朝,他信,搁今天,他凭什信?!威胁他?这个法子未免用错地方!
“士农工商体缴税各有定制——这也是皇命——陆大人面圣之心只怕比下官急切多,下官还是那句话,只要您交纳税金,崇文门立即放行!”
“这钱就偏偏不交!”陆傣君干脆叫跟着仆人把行李铺盖扔,“你不就嫌是官,如今把官印官服应被褥铺盖都扔在城外,孑然身空空两手,做介布衣百姓,如此进城,你还要收税金吗?”
“如此,自然不必。”和珅不为所动看着他,“除官服顶戴你就是平民百姓,不在上税之列。”对属下挥手:“开城放人——”
“爷——”刘全早吓地说不出话来,待陆傣君大腰大摆地进城门,才走近几步小声道,“这陆中丞毕竟是要面圣。如此闹法太失体面,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岂不又是个错——”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崇文门关税正是百废待新岂能叫他坏规矩?——那些人正巴不得出这个错呢……”和珅挑眉,冷笑道:“况且,就是要把这事闹大。”
高云从呵着腰进养心殿后寝,替他打帘子小太监暗中冲他摇摇头。
老天爷,皇上今儿心情还是不好,呆会只怕又少不顿骂。高云从苦瓜脸在转头见着正在说话乾隆与和亲王之时,迅速转为朵盛开多瓣菊:“皇上吉祥,和亲王吉祥。”
随意地挥挥手命他起身,乾隆眉依旧颦死紧:“凭他什事,慈宁宫应用度不能少,岂有叫以天下养国太后缩减月钱理儿!”
“正是这个理呢。臣弟也依着话驳内务府——莫说太后,就是乾清宫,坤宁宫也不能削减宫女——没这个例不说,传出去又不得安生。”和亲王弘昼赔笑答道,“都是宗人府这个月来化钱太多错,重重叠叠地支领笔又笔,内务府又不能瞅着那些王爷贝勒失体面尊贵……”
“这都是借口!难处向来都有,怎和珅在时候就能料理稳稳妥妥?!还有那金发塔,和珅走就几乎停工,怎着,紫禁城里就再没个有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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