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该回救,福康安心里其实如明镜般。他惊之后冷静下来,就盘算着如今这战局对他与索若木而言其实是个平手,互有利弊。索若木端底达木占粮道又兵围木果木,看似占尽上风。可他也攻下刷经寺,顷刻之间他就能端刮耳崖老巢叫索若木无家可归无处可回,成为股子散兵游勇!
他抄后路,端他老窠,最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这是明摆着事——不该回救。温福贻误战机那是他罪有应得!福康安仰头望着远处隐约可见刮耳崖山寨——成功距他只有步之遥!这是他平生第次能抛开富察家抛开傅恒,以他福康安名字建功立业!
他……怎能就此罢手?
他缓缓地闭上眼,右手扬起:“全军听令……即刻开拔——回救木果木!”
他不该回救,却……不能不回救。
和珅,你……等。
乾隆三十七年六月初,索若木率三千藏兵从大板昭南山口摸人底木达,奇袭底木达大营,当夜兵围粮台喇嘛寺,大板昭带皆为所取。清军纷纷溃散路败逃,提督董天弼以下将领伤亡百十余人,兵马损失殆尽,所遗辎重装备悉数为其所夺。六月初三日索若木兵临木果木,温福见势不妙,下令将大营四门关闭据守,尚不知董天弼全军覆没,妄以固守以待援军。
“和珅,快走啊!愣着做什?!”海宁擦脸上油汗,“你是桂军门亲兵,不用在此死战,你快回噶尔拉!”和珅挣开他手:“你是满州男儿就是不是?——战场上岂有贪生怕死懦夫!”
海宁急道:“大营四门关闭在即,再晚点你想走也走不!”
“从没想过走!”和珅虽然也担心战局情况,却更放不下孤军深入福康安,也不知他打上刮耳崖没,有没同索若木短兵相接,“再者,如今乱成这样,就是走,能走多远?”
海宁叹口气:“这金川兵究竟是长翅膀还是学土盾,就忽然间能从后方打进来!还把大营团团围住!”正说话间,数声长哨,木果木大营四门正式关闭封死,所有兵士都在往来忙乱准备箭石武器以求固守待援。但金川军已占后山木栅关口,也不出兵,只是控制着制高点居高临下地间或放炮骚扰,每声炮响都地动山摇,伴随着死伤枕籍,被困死木果木将士们日益减少,军心大惧,趁夜逃散不知凡几。把个温福急无法可想,又绝没有勇气冲杀出去,只得下令以投石机与弓弩火枪等竭力还击,面心里还眼巴巴地指望董天弼阿桂福康安等还能率军来救。正当此时,大营外阵又阵滔天喧哗,海宁把拉住个匆匆拖着把长矛士兵:“前面怎回事?”
那士兵见是个把总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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