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阻止他去看他肩伤:“不过是方才洗澡时候旧疾犯,头疼,你那样猛力拉,能不犯晕?”
福康安只觉得脚下软,有如踩在云端,心跳有如擂鼓般,忙小心翼翼地侧身子,几乎把和珅整个人半抱在怀里,嘴上才故做没事地道:“都是当时没调养清楚之过!你明知道自己头疾时发,洗什冷水澡——要热水同说声不就是?”
和珅见把话头掩过,才忍痛笑道:“如此做张做至,人还以为你在军中养外室呢!”这下不只和珅,就连福康安也觉得二人间对话过于旖旎动人,竟似足夫妻之乐,忙把心神敛,和珅也不着痕迹地站直退开,语气转:“索若木不是平常将帅——他能和数倍于己天兵对峙三年,这就是能耐。总疑心他这样人不会任三道防线铁桶似地把自己围死困死,总要从中找到破绽——你去昔岭,务必万事小心,尤其是金川细作个也不要放他过来——最怕就是索若木与小金川已经降番众互通声气,那所谓三道防线就是如履薄冰攻即破!”
“你怕他们先发至人?”福康安嗤地声笑,“他们敢来踹们木果木大营?——这里面有多少兵马枪炮,敢来攻就够他们喝壶!”
“不,不只担心他们会突袭木果木,甚至担心他会端咱们底达木粮仓来个釜底抽薪!”和珅正色道,他忘不那个男人野兽般噬人野心与凶光。
福康安此时也不仅肃容,若是他们真拔底达木,那就割开噶尔拉和木果木两大营关系,战局会发即溃,这驻扎木果木数万将士立时就有被人包饺子危险!“明天就修书派人给董天弼,叫他警醒着死守底木达——不成,他是温福人,得拉上桂中堂,说话才有分量!”他枯着眉思索,“带兵去昔岭,也得尽快找机会挺进刮耳崖,直捣黄龙!索若木日不除,金川永难靖平!”
和珅心里跳,福康安竟然要孤军深入,自己去打刮耳崖?!这虽是步险胜奇招,索若木是万万想不到清军围困之余还会有奇兵潜袭他们老巢!可实在是凶险万端,不小心就得埋骨沙场——阻拦话在和珅嘴里滚几次终究没能出口,他知道福康安旦认定什事就没人能拉得回来,又是死心要创奇功让天下人刮目相看,他阻也阻不住。良久之后才喟然叹,带着些须地颤意:“你……万事小心,切莫逞强冒进……”
福康安心里暖,那头就轻轻地点下去:“应承你。”
二人又说会军务要事,和珅才强撑着回去换药,福康安却整个晚上都有些不明所以地迷醉晕乎。简单洗漱后他翻身上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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