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没,武学堂不能不去。”和珅每字都说极其坚决有力,“钱——想办法借!”
和琳苦笑道:“向谁借去?这些年,早借遍。那些亲戚都不敢与们来往。”
和珅抿唇:“刘全,你上外祖父那走趟,向他……先借个两百两银子,解燃眉之急。”
和琳与刘全都呆下,他们外祖父嘉谟现就做着河道总督,大把银钱从手头上过,不可谓不富贵,但此人天性凉薄,从前对他早嫁出去庶出女儿就从来没点照拂,更何况他们母亲去整整十四年。
“爷……他们家离京城有千多里路,这来回最快也得要个三四天……再说,咱上次也去求过次——奴才嘴皮子磨破,他家门房说他家老爷‘不认识什常保’!丢给奴才十两银子就打发走!不是奴才多嘴,爷可以向——”
“行!”和珅打断刘全话,他知道他说是谁,他从来是个自诩为达目不择手段,可偏偏这次,他不想在那个天之骄子面前放弃自己尊严,“你不去,去就是。”
“哥,他是看不起咱们,认为咱们辈子再也翻不身!”和琳听也气道,“不读!何必求这样没心肝人!”
和珅没理他,径直起身要收拾行李,刘全忙拦在跟前,呜咽道:“岂有叫主子奔波劳累受辱于人道理,奴才去就是,拼着老脸性命不要,也要把钱借回来!”
和珅怔下,看着泪流满面跪在自己跟前儿刘全,心里痛,也缓缓地矮下身子柔声道:“委屈你……打从跟就没过过好日子,若是将来有朝日春风得意,绝不忘记你如今恩义。”
“不委屈……不委屈……”刘全抹泪,“是替爷流泪,怎命就这样苦……”
……命苦吗?和珅微怔忪,不,他偏偏就不信他命当如此!
嘉谟远在千里之外,三天不到时间里,刘全是怎也赶不回来,于是和珅只得自己叫车回宫,临行前又嘱托和琳许多事,才走出院门,便发现侯在自己门前马车已经换过驾,怒马如龙,车驾辉煌,车辕上还雕着富察家家徽——谁预知他今天回去,还特特地派车来接?自然不会是福长安,他虑不及此。
那车把势见和珅出来,忙跳下来打个千:”请和爷安。家主子命小送和爷回去,请爷上车。”和珅低头恩声,踩着车把势背上车,坐定还觉得脸上有些烫——他忙地脚不沾地,居然还记关照他何时回宫……
那车熟门熟路地穿街过巷,和珅从车里看出去见路不是进宫道儿,不由地轻声道:“怎从这走?”
那车把势笑呵呵地回道:“家主子请和爷去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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