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觉睡得长,等到醒来时候,伸手不见五指,眼睛上好像绑缚着什东西,梁楚还不大清醒,呆呆地扒下来看,是副眼罩。
天色已深,屋里开着盏台灯,灯光很轻很柔,他睡这久也不晃眼睛。
梁楚皱起眉毛,迷迷糊糊想怎可以觉睡到天黑,白天睡这久,晚上肯定要失眠,黑白颠倒不是什好习惯。随后才是想到渴,耳边传来纸张翻动声音,昏昏沉沉往旁看,谢慎行穿着休闲家居服,坐有坐相地在看卷宗,大概是察觉到他醒,转头看来,笑意盈盈。
谢慎行放下手头工作,坐到床沿问他:“渴?”
梁楚点点头。
谢慎行端起桌上水杯,梁楚下意识伸手找他要,谢慎行低着眼睛,没有递给他,注视杯子里水面荡漾,微微笑,梁楚不禁愣住。
他见过谢慎行笑容,本来就是长得锋锐凌厉面容,又是不爱笑性格,偏偏也正是这样人,乍露出笑容,形容冬雪消融,大地回春,像是大雪过后红梅花,那是苍茫雪地里唯抹颜色。
然而此时此刻,却生生把梁楚还糊涂着脑袋给激灵醒。他以前笑时候眼睛弯起,充满柔和缱绻,现在却像是匹终于可以露出本来面目恶狼。记忆慢慢回笼,想到睡觉之前发生事情,梁楚撑起身体坐起来,心里琢磨就想通前后是怎回事,顾不得其他,警惕地看着他。
谢慎行抬眼看他,轻声道:“怕?”
梁楚嗓子干哑,重重地说:“怕你个头!”
谢慎行不以为杵,转着手里水杯,微笑着问:“睡得好吗?”
其实挺好,又黑又沉,没有做乱七八糟梦,除刚醒来时候有点晕,睡久缓不过神来,等彻底清醒,通体舒泰,感觉自己充满力量!
但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梁楚瞪着他,充满力量和愤怒说:“你太过分,什人啊这是,居然给别人下药,手段太下作!没想到你居然变成这种人,太让失望。”
谢慎行没什表情地说:“怎,你想被绑来,不嫌难受?”
梁楚教育他说:“那当然也不行,不是下药就是绑架,你思想能不能纯洁点,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
“又想骗。”谢慎行抬起眼睛。
“中午时你想躲去哪里,等你跑,人都看不见,怎跟你说话?”男人眼神变得阴冷:“不是让以后再也不要找你吗,可可,看来你记性不太好。”
谢慎行副也是被逼无奈语气,梁楚想那也没有错啊,拒绝人时候不都这说吗,也是跟别人学啊。
谢慎行没有再听他说话,继续道:“还知道张牙舞爪,看来睡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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