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地。
保姆眼泪都要急出来,她回到家可怎跟荆家交待,出来游春而已怎能闹出这样大事故,这太失职。
小小孩子哪儿有这多血流,眼见梁楚嘴唇都已经泛白,保姆满头是汗,看向谢慎行,哀求道:“您跟们走趟吧!”
谢慎行低头看着被他抓着不放袖摆,想到怀里充实温暖温度,和小孩儿白白软软带着奶香味身体。
那他就退步吧,谢慎行老树开花,伸出手说:“来抱吧。”
保姆没有动作,怀疑地看着他,他怎可能抱得动呢。
谢慎行像是看出她在想什,说:“可以。”
梁楚眼睛都被血糊满,怕他们俩还僵着不走,从保姆怀里挣扎出来,朝谢慎行张开双臂。谢慎行胳膊还在他脖子上挂着呢,他不可能解开这层羁绊,这样来保姆不光要带着他走,旁边还得吊着谢慎行,碍手碍脚也不方便。
保姆只得把他递到谢慎行怀里。
荆文武在前面引路,谢慎行抱着小萝卜头跟在后面,保姆在旁边小心护送,唯恐梁楚摔下来。路到半她发现她多虑,这孩子看着瘦弱,实则力大无穷,跑起来也很稳,行人很快上车。
在车上跟家里打好招呼,等路疾驰到荆家,早有医生在等候。
接下来又是鸡飞狗跳,梁楚生怕谢慎行跑功亏篑,走到哪儿都牢牢抓着围巾不撒手,医生打麻醉清理伤口也没有松懈,自以为万无失,谁知等到包扎完看,围巾还在手里抓着没错,人没。
梁楚傻眼,对着围巾瞪好半天,谢慎行居然挣开跑!不过才这会儿功夫,人应该还没走多远。梁楚甩围巾摇摇晃晃要下床,两条腿才搭到地面,个身影走过来,又把他腿架回床上。
梁楚抬眼看,不禁怔住。
其实少年不过是洗干净手脸,竟像是换个人。他眉骨比常人要高,剑眉星目,五官立体,有种凌厉、气势迫人漂亮。但就是这张生人勿近、言笑不苟脸,眼底却隐隐带着笑意,犹如霜冬凌寒而开梅花,是苍茫雪地里唯抹颜色。
那丝笑意很快就收敛。
梁楚干巴巴斥责:“你跑哪儿去?”
谢慎行没搭理他,神色恢复冷淡,他往门口走,打算就此告辞。
梁楚见他又想跑,脱口喝道:“你给站住!”
梁楚被放在客厅沙发上,医生开药已经走,厅堂里没剩下几个人。荆文武自知闯祸,老老实实坐在边,不安地看向梁楚,怕他说是他推他下去。
另外还有几个人,个是荆母,个是荆可大哥、荆家长子荆宏杰。其他人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公司,荆家不养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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