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根究底，问个明白，但眼下
情况不适合说这个，只好先咽下去。
“你先出去，”鸿元柔声道：“
稍后就来，晚上想吃什
？”
“随便，”方棋看
看他手下按着巴掌大因缘镜，猜出他想做什，退出门外，给男人留出安静空间。
门咔哒
声合上。
修长手指在因缘镜镜边上滑过，镜面水样荡漾开来，现出副画面。男女相对而坐，已经现出浓浓老叟之态，掩不住疲惫和沧桑，女子尤甚，全不见画里意气风发，神采飞扬。两人头发花白，神色憔悴到极点，可以看出时日无多，但依然是含着微笑，眼神温柔，低声嘱咐交待什，脸上掩不住不舍和不放心。
男人小心地触摸镜中人苍老眉眼。
你们想给不能给，你们遗恨和缺憾，终于有天，终于有个人，代你们完成。
当夜收拾好东西，其实也就是几件换洗衣裳，桃源居其他东西，两人默契都没有动。这是他们家，更是长淮剑神和灵霄神女家，而且……反正又不是不再回来，只不过是出门游历罢。
离开住几个月地方，行程又这突然，方棋有点感伤，站在门外，看看菜地，看看凉亭，看看小鸭嘴兽小房屋，又看看万花齐放、粉白相映花树林，心里说不出是什滋味。
但是……
离别感伤气氛没有持续多久，鸿元放下行李，领着他来到门前棵树下，按按他肩膀，道：“跪下。”
“……”方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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