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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后,拓实仍在原地坐会儿,须美子也动不动。
“嗯……”拓实开口说道,“你睡着吗?”
须美子眼睛依然闭着。拓实干咳声,清清嗓子,往被褥处移近点点。
“你或许睡着,可有些话想到这儿来跟你说,就说吧。或许你听不见,那也没办法。”他搔搔脸,又清清嗓子,“怎说呢?总之上次事很对不住你,很多事情,当时都不知道。”
他皱皱眉头,搔搔头,又拍拍膝盖,重新注视着须美子。
“不是你错。”他说道。
这时,他觉得须美子睫毛动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但她眼睛依然紧闭,动不动。
拓实咽口唾沫,吸口气。
“不是你错。”他又说遍,“虽然风风雨雨说不清楚,但不是你错。人生只能靠自己,以后,不会再怪你,想说就是这个。嗯,还有句。感谢你生下。谢谢。”
拓实双手触地,低下头。
须美子没有回答,似乎还是睡着,但已经没关系。拓实今天来到这儿,就是为这样低头致意。
拓实吐口气,站起身来,想出去叫东条淳子。但看到须美子沉睡中脸,他大吃惊。
有什东西在他胸中破碎。这破碎要转化为声音脱口而出,但他拼命忍住。他如石像般伫立。
几次呼吸之后,拓实觉得全身力量都消逝殆尽。他将手插进裤子口袋,走近被褥,然后伸出手。
他紧紧攥着条皱巴巴手绢,将颤抖手伸向须美子脸颊,轻轻拭去她眼角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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