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饭是“穷人比萨”加方便面。玩游戏剩下点点钱,只够买些方便面。
“这样饮食结构对身体不好,中性脂肪和胆固醇会堆积起来。”喝干面汤后,时生说道。
“什玩意儿?少说听不懂话。”
“没什难懂啊。你不知道胆固醇吗?”
“听说过,不就是接电话人付钱那种吗?”
“那是对方付费电话。”
“真啰唆,管他呢!你吃着还提什意见!不爱吃就别吃。”
“也付过四百五十元,这种方便面桶还不到百元呢。”
“昨天不是吃饺子?”
“那些也不值三百元。”
“跑腿费不要吗?”拓实瞪向时生,时生也瞪着他。过会儿,拓实先行移开视线,将手伸向烟盒。
时生笑起来。“这样也挺有趣啊,以前从未这吵过。”
“跟谁?”
“所以说—”时生话到嘴边又晃晃脑袋,低下头,“没什。”
“怪人。”拓实打开电视。群年轻人在随迪斯科音乐跳舞。他咂下嘴,换个频道。自从约翰·屈伏塔跳过后,谁都像着魔似学这种古怪舞蹈。
“说,千鹤可真是个好姑娘。”时生忽道。
“怎突然又提她?”
“今天她还关心呢,问伤势怎样。”
“那是因为她有护士情结。”
“觉得很奇怪,为什你没和她结婚?”
“别用这种古怪腔调说话。不是对你说过,打算和她结婚吗?当然,目前还做不到。”他搔搔脸。
“能结婚……就好。”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吧?”拓实将视线又转回电视上。身为职业摔跤手美女双人组正在与小丑较量。拓实看得张大嘴巴,乐不可支。
过凌晨点,二人都钻进被窝,但拓实马上又爬起来,他总觉得有件事放心不下。
千鹤!
是她让自己去招警卫公司面试,自然应该关心结果,从酒吧下班后,应该立刻来公寓才对,现在却不见人影。锦系町酒吧只营业到十二点半,她坐电车到浅草桥,骑上放在那儿自行车到拓实公寓,应该到不点钟。
难道她今晚不想过来吗?但她肯定想知道面试结果啊。还是遇上什事,太累?
拓实钻出被窝,穿上衣服。时生也立刻坐起来,看来他也没睡着。
“这晚,还去哪里?”
“嗯,出去会儿。”
“问你去哪里。”
拓实心下不耐,可还是回答。“还不是她,千鹤呗。”
“啊,”时生点点头,“那就不妨碍你们。”
“想什呢?只想告诉她面试结果罢。”说到这里,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低头看着时生,“你不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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