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宠到老,说话之间难免直白,有时候发起怒来,国公也得让着她。郁宁要动她儿子遗物,她自然是心急火燎上火,顾不得其他:“不是说好只是走个过场!郁先生便是年轻,也该懂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
郁宁取过膝旁小风炉上茶壶,给国公和国公夫人倒两盏茶,道:“想来秦管家有些事情没说全,夫人莫急,坐下说话。”
“坐什坐!”国公夫人怒道。
“夫人!”靖国公沉声唤声,国公夫人恨恨地甩甩帕子,这才在旁坐下,靖国公道:“老夫愿闻其详。”
“以为,除儿子,您还有个女儿。”郁宁在心中有些不豫,要是靖国公和国公夫人也是那等重男轻女角色,他怕是要低看他们眼。“方才也与秦管家说,死人总没有活着人重要,国公您说是不是?”
“你是什意思!”靖国公沉声道:“不要弯弯绕绕,说明白!”
郁宁低头喝口茶,将茶盏搁置在小桌上,发出轻微声碰撞声。他抬眼看向靖国公:“树头垂水,必招人溺……大小姐听说也曾在此处落过水?”
国公夫人脱口而出:“难道她哥哥还会害她不成!”
“还请国公屏退左右。”郁宁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而向靖国公说道。
靖国公深深看郁宁眼,手指微微摆摆,不多时周围仆俾退得干干净净,连个管家都不曾留下。
郁宁看看,又道:“三十尺外,头顶那几个也并退下吧。”
靖国公眼中精光隐现:“没想到郁先生还有这等好本事!——都听见吧?还不退下!”
阵风吹草动后,郁宁侧头遥望那棵老梅,叹息声:“当年大小姐就是在此溺亡吧?”
国公夫人神色骤变。
“……”靖国公屈指叩叩桌子:“郁先生,有些话可不能胡说,你想好再说。”
郁宁坦然笑,回望国公和国公夫人,竟然不再提此事。“那棵老梅,柔婉妩媚,美不胜收。就是阴气重些,还是挪去吧……不信鬼神,但凡事总会有个因果,或许是国公夫人与小姐日夜思念大少爷,常在池边哀吊追思,才叫这老梅有所感化,成如今这副形态。”
那老梅如同名美女卧于池边梳洗长发,说是对国公夫人与大小姐行为有所感触,也说得通。
靖国公道:“老夫戎马生,向来不信鬼神那套!”
“国公且听言。”郁宁微微笑:“这宅子是人住宅子,有些东西通灵性,难免就要招惹些灾祸。国公也当知道‘敬鬼神而远之’这句话吧?鬼神当先敬,再远之。”
“国公和国公夫人若是感念这老梅通灵,不如将它挪去城外,寻山水绝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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