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个四五十岁。
“先生。”他有些担忧道:“怎数月不见,先生苍老许多?”
“本就是要死人。”雾凇先生招招手,示意他坐下。“阿郁你来正巧,有事还想托你去做。”
“先生但说无妨。”
“这事儿还需你师傅同意。”雾凇先生道:“托大,视你为半个弟子,如今将死……”
郁宁打断道:“什将死不将死,先生不过是生场小病而已。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先生莫要这样说,说多,自己也会觉得是真。”
雾凇先生淡然笑笑,神态之间颇有些安慰:“自己身体自己清楚,不过也不是在交代后事,阿郁你莫紧张,只不过生死伦常乃是世间常理,有些事情该操办起来就该操办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不大好。”
顾国师不发词,颔首也算是同意雾凇先生说法。
“之前路过秦安府时候看见块地方还不错,那里风光不错,作为埋骨之所正好。阿郁你若是有空,便替再跑趟去看看,将那块地方替备好。若有日归去,还要劳你再送程。”雾凇先生看向顾国师:“你意思呢?”
“你不说难道也会让阿郁送你。”顾国师屈指叩叩桌子:“这是应有之理。”
“那就好。”雾凇先生眉目舒展开来,“阿郁呢?”
郁宁自然无所不从:“都听先生。”
“那就这定。”雾凇先生微微笑,倚在靠枕上慢慢地说:“生无亲缘,临死却还能有人送终,也算是能瞑目。”
王太医整完脉,平和劝道:“雾凇先生不必想太多,您身体还康健着——就和小少爷说般,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不过是些小毛病,受凉而已。又正是寒冬,才有那点枯竭之感而已,老朽这就为先生开药,服上半个月,再好好养着,也就没事。”
“劳烦您。”雾凇先生点点头,叫人送王太医出去开药。他得太医诊治,却也没有显得多开心,仍旧是淡淡,郁宁看着他总觉得现在雾凇先生只能让他想到几个字——心如死灰。
他忍不住道:“前些日子也是灾病不断,先生别放在心上,吃药也就好……先生可有什不称心地方?可是什不长眼人饶先生清静?”
“这倒是没有。”雾凇先生抬眼看向郁宁,仿佛在通过他看向其他什人:“没有什不高兴,高兴得很。”
顾国师突然道:“行,你高兴就行。也管不你这多,好饭好药给你供着,你没听见刚刚太医话?你还死不,老实点,好好养着。”
“你总是说些让扫兴话。”雾凇先生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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