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师见轿夫们戒备模样,神态如之前纯澈良善,他斯里慢条说:“郁先生在这里揭穿,就不怕杀人灭口?”
郁宁把怀里手炉递给芙蓉,说:“芙蓉,手炉有点凉,给换个吧……大师会吗?”
“郁先生多虑。”凡大师道:“郁先生不愿去塔林,贫僧并不觉得失望。郁先生有大才,若是折损在这隆山,也是庆国大损失。”
“既然大师没有这个念想,那也放心,说实在,大师若是真有点什想法,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人才正是要头疼呢……”郁宁转身上肩舆,舒舒服服靠坐着,比个手势:“天色已晚,大师请上肩舆吧……”
“不必,这里陡峭,还是不劳动贵府肩舆。”凡大师道。
郁宁点点头,也不强求:“大师若是觉得为难,也可先行步。”
凡大师想想,居然认认真真给郁宁道声谢:“多谢郁先生,贫僧正有此意。”
“请。”
“那贫僧就先行步。”凡大师双手合十,对着郁宁躬躬身,竟然也就真不躲不避将背后保留给郁宁他们,转身离去。
待凡大师身影完全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芙蓉这才不赞同道:“少爷何必撩拨这等危险人物,便是看出些许端倪,回去之后再行处置也不迟。”
“千金之子不立垂堂。”那个为首侍卫也说:“少爷这次有些冒险……属下愿请命,不叫这位大师再出隆山。”
“……不必管他。”郁宁躺在肩舆上,把玩着手中金龙鱼把件,苦笑着说:“怪少爷嘴贱,先前没看出什来,与他开个玩笑……没想到还真被猜中。进山里,就觉得不对……这隆山怎说也是护国寺后山,怎会只有那条天险叫们走……”
“是想着,与其惴惴不安,不如破而后立。”郁宁说罢,又像是在解释给国师府诸人听,又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自古皇室杀人不见血……但是这些跟个风水先生有什干系,做这行,难免都是要发现点隐晦之事,若是次次做完事情还要担心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还不如去当账房先生。”
“就不信这后山里头有什宝藏什秘宝师公他不知情,不管是事前挖还是事后挖,他们难道不知道风水局牵发而动全身?到处乱挖也不怕龙脉断绝,想当皇帝多得是,自己作死怪不别人。”
这山叫做隆山,那不就是龙山意思?郁宁自看见那座孤峰时候就觉得奇怪,有这样座山在,按理说怎都不可能将国之都立于此地——纵观华夏上下五千年,又有哪朝哪代国都不是风水极好,怎能选取这样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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