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和郁宁下车,进庄子,顾国师手持玉扇敲打着自己肩膀,叹道:“人老,今天也没干些什,就觉得累得慌。”
郁宁在旁边也敲敲自己有点酸痛脖子,叹道:“眨眼也老,师公怎能不老?”
顾国师侧过身来,啜他口:“未过而立,正是春秋鼎盛。按阿郁你这般说,岂不是半只脚都进棺材板?”
郁宁动动脖子,听着随着他动作从颈椎里发出清脆声响,回答道:“怕是前几年累得狠,留下不少病症。”
以顾国师耳力清晰听见郁宁发出响动,他止住步伐,伸手探在郁宁脖子上按按,摸到下方略有些变形骨骼,这才想起来之前给郎中给郁宁开三年补药,却未曾注意到连骨骼都变形,这种变形常见于各种读书之人以及如同梅先生这种需要长期埋头之人,他皱眉道:“读书读得?未免也太过些。”
郁宁被逮脖子,就如同猫被抓后颈样,头皮发麻,他挣挣,挣开顾国师手,唉声叹气说:“师公若是心疼,便找两个手法老道侍从赏,给松松筋骨也好。”
“自然没有什不舍得。”顾国师点头同意。几句话下来,他们就已经到梅先生与顾国师所居院子前,郁宁眼前花,道黑影蹿过来,往他怀里扑,委屈喵喵叫:“喵嗷嗷嗷——!”
郁宁下意识伸手给抱住,他定睛看,这不是他家大黑猫吗?这委屈小模样,难道是师傅欺负它?郁宁自然是抱着它通心肝宝贝肉乱喊,叫得顾国师不寒而栗,甩袖率先进去。
郁宁边哄着怀里猫边跟着进去,他颠颠怀里大黑,总觉得就放在师傅这边养两天大黑就又重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大黑跟只小妖精样,头依偎在他肩膀上,要郁宁给他顺毛,郁宁手慢下就委屈呜咽声,活似在抱怨负心人样。
“好好,大黑乖啊——”郁宁揉揉他脑袋,大黑眨眨金色大眼睛,奶声奶气叫唤:“咪呜——”
“乖乖乖,们家大黑最乖!”
“咪呜——!”
山影屏已经送来,梅先生正站在山影屏旁,他戴着副银灰色手套,手中是块细布,正在细细擦拭着山影屏上小花纹,三师兄侍立在侧,手中拿着个漆盘,上面摆着油膏、刷子之类物品。梅先生听见大黑叫声,淡淡说:“怪不得它疯样跑出去,原来是你回来。”
郁宁托住大黑肥屁股干脆把它送上自己肩头,然后腾出自己双手,给梅先生拱手作揖:“师傅,三师兄,回来啦。”
梅先生摆摆手:“边坐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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