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点点鼻音和撒娇意味,勾人心麻。
霍锐闭闭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往旁边挪点儿,直接把左手袖子撸上去。
戚荣绑纱布手法比陆疏行好多,因为伤口在手肘地方,避免影响平时活动,没有绑多厚,还能进行正常手臂弯曲动作,刚刚为避免让沈愈怀疑,霍锐不知道弯多少次手臂,纱布已经渗出血迹。
难怪那疼,压根不是因为被沈愈扯几下那简单。
但是好在还没渗透到衣服上,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他把衣袖撩上去刹那,沈愈脑海里突然闪现出霍锐死死压在他身上护着他画面,眼眶立马就红。
玻璃片扎进霍锐腿上,到处都是血,他甚至能感受到,血把他衣服都染湿。
但是他不记得。
他怎可以不记得。
他甚至曾经度以为这个人厌恶自己。
纱布上那些血迹好像是什刺样,下下扎在沈愈大脑皮层上,密密麻麻疼痛从头顶蔓延开。
沈愈抓着霍锐手腕指骨泛白。
“……怎弄?”他强忍着头疼问。
神色变得有些苍白。
见他这副模样,霍锐呼吸滞,右手立马覆上沈愈后脑勺,把人往自己这边带带,似是安慰地摸摸。
语气有些生硬,比平时温柔点:“没事。”
沈愈愣愣地任由他把自己往他身边揽,也不挣扎:“除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
霍锐轻哼声:“没。看起来像是会被人打得……”
话说半,他见沈愈脸色真不好,硬生生又把话给咽进去,低下头亲亲沈愈冒出冷汗额头:“就看起来吓人,真。”
被霍锐这反常态安慰,沈愈情绪反而更加不对。
“你别哭!哭什哭!不是还好好在你身边!”
“那以后要是再把你忘记怎办啊?……去动手术好不好?把血块弄……”
“不想再忘记,怎可以忘掉那重要你……”
“好,愈愈乖点,没关系,忘记就忘记,你不还是想起来,不管你有没有忘记,直都在……”
“这个腿也就看起来吓人,真,又不影响日常生活,照样能抱你能亲你能睡你。”
“霍锐!你能不能闭嘴!”
他脑海里突然冒出好多好多零碎片段。
压他喘不过气来。
“没事。”霍锐下巴抵在他后脑勺处,右手有下没下地顺着他头发:“真没事,就是被人阴,也没想着打架,就是去找那群人理论去。”
他真是自小没有对谁这温柔过。
哪怕是年幼时候,他妈妈生病卧床那段时间,他也总是板着张脸。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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