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声,走到家属面前鞠躬:“节哀。”
跪在地上低头哭泣家属们忽然抬头,梁奎眼看去,其中有黄盛安父亲,还有他堂哥堂姐,还有他也不认识。
他正准备往外走,有家属却忽然站起来,眼泪如洪水般决堤,声音如杜鹃般凄厉,颤巍巍指着梁奎:“你就是咱们家安子那个发小吧,还记得你,梁兴国儿子,几年不见你都长这大,咱都快认不出来你,这人模人样,怎心肠那样狠?”
梁奎脑袋懵,时半会没反应过来,听着这人言语,他仿佛觉得他们说不是他。可是,人家都指名道姓,梁兴国儿子,不是他是谁。
“你姓梁都铁石心肠吧,你爹心狠,你这点小也学着心狠,以后走夜路小心,辈子这长,指不定哪天就遭报应。”
梁奎直愣愣盯着,胸腔满是怒气,可是他没有发出来。能忍,他都可以忍。人家办丧事,心理不舒坦很正常,何况说这些话还是个年纪大把老太太。他还提不起劲头跟老太太大闹灵堂。
“妈,都这份上你乱说什!”黄先生,bao跳如雷站起来拉住他老岳母。
老太太眼泪哗啦啦掉,哭哭啼啼道:“可怜外孙儿啊……连他妈最后面都没见着……这老鬼活着图个啥,白发人送黑发人……”
梁奎沉默听着,不由扭头,在黑压压人群里,看见低头站着苏安平。
“妈!腊梅你愣着干什,快把你妈拉走,弄去休息,别在这里闹腾,这个年够糟心!别给添麻烦!”黄先生顶着张憔悴不已脸发号施令。
叫腊梅女人哭着搀住老太太,委屈对黄先生哭:“姐姐走得不瞑目,还不是因为没见着小安。姐夫你别对妈凶,她也没几天好活。你死要面子辈子,到今天还不肯服软。小安落得今天这样有家又不敢回,你要付大半责任!还有你这个姓梁小狗崽子,以后当心点别从高头摔下来,真到那天有是人踩死你!哼!”
“够!”黄先生怒喝。
那女人气哼哼带着老太太离去。
黄先生疲惫站着发呆,直到梁奎忽然说:“黄叔叔,不亏欠安子任何东西。哪怕时光重来,还是那样做,节哀,保重。”
梁奎说完头也不回走出黄家,东子和高胖子沉默追出来,酝酿好久,东子才拍拍梁奎肩膀,安慰道:“别在意,明白人都知道安子错不能安在你身上。”
“就是,安子就是心高气傲,不肯老老实实赚钱,非要争个出人头地人上人,他既然自己选,怪得谁。”
“们就这三天假期,咱们兄弟几个去乐和乐和,大过年不能老想憋屈事,对,让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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