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奎站在书房前酝酿下情绪,深呼吸后推开书房门。
他爸梁兴国果然坐在书房里,正仔细擦拭手中配枪。见儿子进来,抬头笑笑:“今天怎回来?”
“明天星期六。”梁奎说。
“是哦,给忘。喝酒?”梁兴国闻到梁奎身上酒味。
梁奎摇头:“没喝,在外头沾上,爸,找你问问安子事,他……”
“安子是谁?”梁兴国皱眉深思。
梁奎被噎顿会,“黄盛安,小时候和咱们住个院,他爸是黄爱国。”
梁兴国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他犯军纪,屡次不改,被踢出部队,不是啥好东西,你以后别跟那种人来往。你是学生就该好好读书,将来做生意也好,做学者也好,跟黄盛安那种角色没必要深交。”他边说边摇头,眼里毫不掩饰流露出鄙夷神色。
梁奎肚子话在这时候竟然不知道怎说出来,他和黄盛安是发小,但是他发小很多很多,那多人里,总有特别好,和隔着几层纱。那多发小中,梁奎并不喜欢黄盛安。
他现在站在这里,站在他爸面前,不是为黄盛安。
“不能多给他次机会吗?安子进部队也有几年,眼看快要熬出头,这节骨眼被开出去,对他打击很大,回来时碰到他,他喝醉,很狼狈,总归是发小,也不能不管。”
梁兴国抽出烟,抬眼对儿子吩咐:“去给倒杯茶来。”
梁奎愣愣:“哦。”忙出去倒茶。
等梁奎端着热茶重新走回书房门前,门却将他关在外面,梁奎心里咯噔下明白,他爸要不是茶,是要他滚出去。
梁奎立在门前久久未动,手中茶不知不觉冰凉片,侵染他心都凉半。
梁奎想笑,却笑得勉强……想问个明白,却无论如何都开不口。想当做不知道,心里却已经记住那冰凉触感,时刻提醒他,鬼门关还没踏过去。
第二天休假,梁奎心安理得睡懒觉,八点左右手机吵醒他,来电显示是黄盛安。
梁奎望着闪烁小屏幕沉默小会,揉着头发接听:“你酒醒?安子,记得你昨天干啥不?”
黄盛安清醒,只是不记得昨天说什话:“昨天去找过你,知道。安平跟你说吧,犯事,其实也没什大不,年轻人部队里那种事常有,大家也不是有啥毛病,就是精力旺盛,个个憋得荒,偶尔互相那啥啥,梁奎你是男人,所以应该可以谅解心情。可是这不是倒霉嘛,正巧那天你爸去部队视察,巧得很就逮着。可吓得不轻啊,你爸当时就掏枪指着,哎呦妈,以为这辈子就废。”
梁奎静静听着,没有插话,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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