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睡,六点多还要去学校上课。”等关文进浴室,苏岩便朝梁奎催促。
梁奎本想招呼招呼远道而来关文,但熬整夜浑身没劲,而且别人又不是来找他,梁奎打着哈欠挥手:“越越你候着,和苏岩先去躺会。”
两人走,客厅里只剩下秦越,凌晨五点,屋子里里外外安静地可怕,浴室哗哗水声便显得尤其清晰。
秦越无力地歪在沙发上,眼神茫然盯着天花板,看到关文,他心里喜悦还来不及浮上,便被背负太久阴郁给占据。
他做不到关文那样只求在起,其实他害怕并不多,只有两点。
离开关文很可怕,他们从小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不是星半点。
离开父母更可怕,那可是他父母啊,要怎可以勇敢离去。
关文说想办法,直想办法,总有天,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被双方父母接受。
但在走到那样个也许是奢望结果之前,他们所要经历路,举步维艰。
秦越比谁都解关文,为看他眼,关文会不惜代价从家里逃出来。
小时候,关文于他是堪比亲哥邻居哥哥,什事都为他出头,会严肃牵着他手次次走过斑马线。
逐渐长大后,感情变化地理所当然,彼此甚至都不知道第次喜欢女孩是什滋味,就已经装上对方。他没有思忖过,喜欢男孩到底对不对,他只知道,他喜欢关文,辈子都想在起,永不分开那种。
而关文对他感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果不是被父母发现……
秦越闭上眼,不愿意去回想那日父母所有言行举止,他言行伤透父母,父母举动,又何尝不是让他痛哭流涕。
这段让很多人互相伤害互相折磨感情,他和关文是被审判罪人。
快七点时,苏岩拖着极其想旷课梁奎出门,答应去学校后为秦越撒谎请病假。
圣诞节早自习,全校迟到相当之多,校方显然是想跟学生作对,冷风之中,早自习铃声响起,校门口便刷拉拉站两排老师,最高层级别到教导处主任。被卡在铃声后面到来若干学生噤若寒蝉,主任厉声道:“操场上先去站着。”
个接个,批接批,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因迟到而被罚站到操场上学生高达几十人。
等苏岩和梁奎骑车赶来,已经迟到十分钟,两人嘴巴上油污还未擦干净,牙齿缝还夹着肉馅香料,苏岩眼疾手快抹嘴,梁奎不动声色地咳嗽几声。
“苏岩!”马老师最先开口,今天被拉来站岗老师有他个,二年级班迟到有三个,作为最优秀班集体,应该个都没有才像话,他已经被主任瞪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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