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期待。
还好大家玩得很哈皮,却都克制喝酒欲望,全部用饮料和茶水代替,好几个女生合起来为梁奎买个超大蛋糕,生日快乐歌响起时,烛光中,梁奎笑得灿如艳阳。
这是属于梁奎,十六岁生日。
也许有种东西真叫做缘分。
四月二十六,是梁奎生日。除苏岩父母,谁也不知道其实这天也是苏岩生日。苏岩身份证是冬天生日,但那是上户口时错误。真正生日是四月,而不是年底。
以前每年,父母都会为他过四月二十六生日。
大伙吃完海鲜出来是晚上八点,乘坐巴士回到学校,半路上就有很多学生沿途下车,但有几个吐,过敏,梁奎手忙脚乱将人拉上出租车送去医院。
苏岩戳着太阳穴遍又遍陷入回忆里,如真如梦,仿佛生在夹缝里,往左边,是重生苏岩,往右边,是过去苏岩。
目送林强和梁奎带着病患去医院,苏岩将其他学生送回学校。
现在是这样,以前也差不多这样。
苏岩送走最后个同学,回教室里整理好自己书包,走到车棚,骑着自行车离开夜晚校园。
吃海鲜,梁奎生日。
夜晚街道上段热闹段冷清,苏岩离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段像梦中景象,在大学时总是出现在苏岩脑中。
自行车拐过几个小弯,不远地方就是他所住小区。自行车叮铃铃滑过阴暗小巷,眼角世界是另种镜头,与安静夜晚格格不入,比夜更黑,比路旁垃圾堆更臭。
自行车骤停,苏岩闭闭眼睛,似乎在迟疑,在犹豫,在害怕,在鼓励自己。
为什重新活次,那种感觉却是样?
苏岩摇头,心境总是不同。
那次,他骑车经过这里,然后愣在巷口。迟疑,害怕,想上去帮忙,又害怕自己被牵连。可是最后他还是停下自行车,然后捡起路旁垃圾桶砸过去。不是因为他多担心梁奎,不是因为他多正义。那时候,他和梁奎说过话屈指可数,两人关系只是‘认识’,和大多人样,出席梁奎生日聚餐,混吃顿昂贵海鲜。他和梁奎不熟,但他冲上去,更多是心理躁动因子。积压太多不愉快,在见证血腥,bao力时,他冲动,被点燃。
当他拿着垃圾桶不计后果砸过去,站在梁奎身边,从那刻起,他就走上人生转折点。条不正常路,充满辛酸,没有结果,回忆起来,却有很多快乐,那样条路。
现在,他不是以前苏岩。
他有手机,他可以报警。他还有常识,遇到这种无能为力事,就算无法报警,也可以叫唤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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