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燕，
敬你，望你来年学习进步，越长越漂亮。”林强朗声道。
陈燕僵硬
笑笑，举杯相碰。
“陈燕现在本来就长漂亮
，你没发现吗？”
林强猛点头：“还以为你没发现，早就发现。怎
说，陈燕还是陈燕，但是样子变不少。陈燕你要把头发梳好，露出脸，保准没人说你丑。要是再换
套体面点衣服就更好。”
“……”陈燕低下头，没说话，但是手指紧张攥紧衣服。
徐阿姨忽然拎出三个袋子递给陈燕：“陈燕，这是阿姨特别给你买衣服，让你好好过年，林强和苏岩可没份，阿姨只给你买衣服。阿姨看着你啊，就想起自己女儿……女儿啥时候能回来陪过年……”徐阿姨泪眼朦胧，声音哽咽：“女儿和你们差不多大，今年才十六，要是当年硬气点，现在那孩子也能跟你们起上高中……都是错。”
“……阿姨你是好人，你女儿总有天会想起你好。”陈燕难得主动安慰人，徐阿姨强笑，摆手道：“不说丧气话，大家吃，继续吃。陈燕你明天可要记得穿新衣服过来。”
“恩……谢谢阿姨。”
团圆饭吃两个小时才散席，林强和陈燕各自回家，苏岩也催走徐阿姨。
徐阿姨走，苏岩独自站在饭店门口吐气，今天除夕，到处都透着股红色热闹和温馨味道。
饭店门口走出大群说说笑笑人，男女老少皆有，看就是大家子出来吃团圆饭，还是三代同堂大家庭。浩浩荡荡大家子人从苏岩旁边擦肩而过。
苏岩摆弄手机给张伟留个短信，转身回家。
等张伟匆忙赶出来，苏岩已经不见踪影。
小区到处张灯结彩派喧哗热闹，小孩子们在楼下满地嬉闹，拿着烟花棒你追赶，每个幸福家都充满欢声笑语。而每个不幸福家庭，都在暗自躲藏。
苏岩是个人，徐阿姨也是个人，他们不是最不幸人，他们只是其中两家而已。
徐阿姨指不定想女儿想心口发疼，独自躲在家里抹眼泪。苏岩不会哭，这样年过太多次，早就忘记愤怒和伤感。
下午两点左右，家里座机响，先是父亲电话，他说：岩岩，爸爸忙，没空陪你过年，你自己好好玩。
后来是母亲电话：岩岩，新年过好吗？缺什让你爸给你买。告诉岩岩个好消息，妈妈怀孕，你明年就有弟弟（妹妹）。
以前他是怎回应？摔坏家里所有东西，气急败坏发疯，大过年诅咒男喝酒喝死，诅咒女高龄产妇死在医院算。什恶毒话都骂出来，可没有谁听得见他愤怒。如果诅咒有用，这男女早死。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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