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怎?在哪?”
谢翡看着备注名为“顾句号。”发来那行消息,忽然就笑下,他觉得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儿,这人说不定两个问号就把他打发。
哦,也不对,如果是刚认识时候,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这种交流。
他手指在顾句号同学漆黑头像上敲敲,点开输入框解释:“在去xx疗养院路上,以前教小提琴老师病。”
“晚些时候过去接你。”顾方晏道。
谢翡弯起眼:“不用,你去把中秋安置妥当就行。”
他们计划元旦三天都在海城过,中秋还太小,疫苗没打完,证件不齐全,带不上飞机,所以只能把它留在临江市。
这猫脾气虽大,但忘性也大,记仇记不三分钟,习性又好,不像狗那样拆家,中途还有家政阿姨过去打扫卫生帮忙照看,所以留它个猫在家,没有任何问题。
说起猫,谢翡又和顾方晏扯几句别,心情稍微转好。
抵达目地时候,时间已是夜里九点。这里环境清幽,连开在附近店铺都静悄悄,很少有人吵闹。疗养院楼大厅光线明亮,但除夜班工作人员,再不见别来客。
谢翡在前台登记信息,顺着路标找到电梯间。
私人疗养院不像市院那样各类设施永远繁忙,电梯很快抵达LG层,又在客人进门后,快速上行,等到7楼,发出叮声提示。
金属门往两侧滑开,谢翡花秒不到走出去,却又在原地站将近分钟时间,才再度迈出步伐。
来路上那般急切,可真到,却开始退缩。这样情绪可以归类于“近乡情怯”,但谢翡在那样情感基础上多几分愧疚。
自从明蓉死后,他就推掉所有课,不见老师不见同门不见某些朋友,直到现在,已有三年。
时间是最能改变人东西,但谢翡知道自己直没有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他也曾尝试,结果屡试屡败。
不过他走很久,总算走到他要去那扇门前。
早些时候过来探望人都已离开,病房里传出只有电视声音。
缕光线透过门缝洒落在地,透过门上玻璃,可以看见里面些情形。谢翡伸出手,握紧门把,但又垂下。
不敢进去。
但都到这里,还要继续怂吗?
谢翡低下头,缓缓呵出口白气,接着自嘲般笑声。
秒、两秒、三秒,谢翡拨弄着左手食指上戒指,做个深呼吸,挺直腰板。
他重新伸出手,握紧门把、往后拉开。
短短片刻漫长得不知如何形容,病房内晕黄光线倾洒到走廊上,和冷白光交织在处,暖风涌出来,谢翡朝前走步,对着病床上人轻轻喊:“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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