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凋落,连带莲叶都枯败打卷儿,但莲蓬因此露出来,在秋风里轻缓摇曳。萧满盘膝坐在室内窗下,闭眼入定。晏无书靠坐在长廊栏杆上,指尖起阵,算些事情。
时间流转,翌日晨间。
孤山将人分成三拨,拨留守本派,拨直接前往玄门,拨于灵门关处掩护前者,清理完欲中途拦截邪僧后,以最快速度赶往玄门支援。
秋日山林,重叶凋零,树枝间空隙极大,绝大多数事物都目然,有那几分不便于埋伏。萧满和晏无书提前抵达灵门关,在山间查探。
身白衣过于显眼,萧满难得穿件深黑劲装,腰身收紧,身形瘦削挺拔,宛如把笔直刀。
他脚步轻盈,纵使踩上枯叶,亦无半点声响。行走肃杀山野间,衣摆起落,乌发轻扬,利落干脆至极,而回首时分,又透出股难以名状艳丽。
晏无书故意走在萧满身后,偶尔唤他声,换来瞥,或者声清清冷冷、尾音上翘“嗯”。
很快巡视完整个灵门关,萧满站定在高处,远眺这荒秋景色,对晏无书道:“对方还没到。”
“这就给们挖陷阱时机。”晏无书笑着说道,并从乾坤戒里提溜出两把铲子,作势要递把给萧满。
萧满不掩面上嫌弃之意,问他:“若是本门弟子踩上,你当如何?”
晏无书不满地眯下眼:“小凤凰,不至于这般不信任吧?”
萧满转头不言,晏无书收起两把铲子,在萧满身前支张桌,放上昨天煮好柚子茶,以及几碟点心,施施然去布置他陷阱。
名为陷阱,实则是几道阵法,布在灵门关上空,若有敌袭,顷刻落下。晏无书布阵手段很高明,萧满渐渐被吸引去,专注看着。
过两个时辰,孤山弟子至灵门关,其中队径直往玄门而去,另队留在此处,等待可能出现“伏击”。
孤山弟子皆披上夜行服,隐匿声息,别北楼带着几个药谷弟子于后方支援,萧满站在棵勉强算得上茂密树上,手持长弓,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忽就想起,十年前白华峰上乱斗试炼情形,殿下亦是这般手持长弓,在高处落箭、射中敌。”谈问舟站在树下,手执羽扇,感慨说道。
坐得比萧满更高晏无书听见这话,不由挑下眉头。
萧满没应声,仍就直视前方。
谈问舟不过随口提,笑笑,道句“时间真快”,摇起羽扇,去看后面众弟子们。晏无书却是磨下牙:“乱斗试炼是白华峰自己事,他怎知道你参加?”
说完他意识到有什不对,从上面跃下来,凑到萧满身前,语气极为不满:“这事都不知道!”
萧满瞥他眼,拿弓将这人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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