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亮：“就是说，还有希望？”
“对。”
容远用袖子抹
把脸，叹声气，语气带上几分自责：“当初他执意下山，说
就是恐怕有事发生……没想到事情当真发生，怪
没劝住他。”
“这是他选择，他命中有此劫，但若把握得当，亦可化作机缘。”萧满道。
孤山有句流传很广话，叫境界都是打出来，弟子们深信不疑，曲寒星临行之前，亦把此话拿出来作为离开理由。修行修行，本就是在逆境中前行，若能扛过困境劫难，必然大有收获。
容远明白此理，道声“是”，旋即又道：“去给您倒杯水。”
“不必。”萧满摇头，“去做自己事吧。”
容远继续去扫落叶，接着为庭院中花草浇水，向清池里鱼喂食，做完这些，向萧满告辞，离开道殿。
薄暮时分光线逐渐转暗，为庭院之中假山怪石蒙上层阴影，萧满把元通法师让他转交给晏无书东西从乾坤戒里取出来，打算不等，就放到不远处那张摇椅上，不曾料刚起身，就听见晏无书喊他：
“小——凤——凰——”
晏无书故意将语调拉长，走正门进来，慢条斯理来到廊上，倚着萧满对面廊柱，道：“小凤凰，入道殿，就是人。”
无稽之谈。
萧满在心底翻个白眼，将手中物什递与他：“元通法师有东西要转交给你。”
晏无书神情里多几分显而易见失落，“难怪你会乖乖在这等回来。”
萧满转身就走，晏无书哪会轻易放人离开，东西换到另只手上，抓住萧满手腕。
“留在雪意峰，好不好？”他低声道，“停云峰上就你人，太冷清。”
“喜静。”萧满语气平淡。
“那群猴子挺吵，还喜欢向人讨食。”晏无书立刻打自己脸。
萧满尝试挣脱，无果，便不再有动作。境界差距摆在那，这人还不怕他凤凰真火，他是无论如何都拗不过这人。但如果不挣扎，这人便会理直气壮不放手，副要就此抓到天荒地老架势。
左右都是萧满吃亏，他无可奈何，转回身来，瞪视晏无书。
“你个人在那，担心。”晏无书放柔语气，透露出些许恳求味道。
他真在担忧，以至于态度如此低声下气。
萧满敛低眸光：“陵光君过虑。”仍是那般拒绝态度，声音冷冷清清，情绪寡淡得近乎于无。
晏无书也不放手。
暮色点点消散，东方月出，而庭院之中无人点灯。
长廊之上，气氛僵持。
萧满想说何必如此，可思及这数月来，他说多少次何必如此，晏无书就执着多少次。
这个人倔起来，谁都拉不回。
却也不能就这般僵持，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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