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萧满收回目光,略有些失望,他本以为,这场之中,能看到别北楼使出更多招法。
“回白鹭洲。”萧满起身,对众人说声,化光远去。
时辰尚早,天光明艳,萧满在白鹭洲码头租艘乌蓬船,独自飘在河上。他盘膝坐在船头,垂着眼,思索剑法招式。
别北楼展示出东西太少,昨日与魏出云战,似有些雪意峰剑意在其中,但也仅是些。别北楼做许多改动,能把剑意化为琴音,又能直接将琴作为剑打出,当真妙想非凡。
那他要如何应对?
萧满在脑海中想象出这样幅场景——他与别北楼站在擂台上,他执剑,别北楼持琴。
辰光如流水,悄然无声逝去,萧满在脑海中拟出数十种方案,却都不如何满意。
或许是因为日渐西山,渔舟唱晚,扰清思。萧满撩起眼皮,打算将船归还,去别地方思索,不曾想不知何时起,对面多个人。
他坐地方是船头,对面之人悬在虚空,和他隔段距离,手里握着根鱼竿,正在垂钓。暮风吹起他衣角,是浓得化不开玄色。
——这人不是晏无书又是谁?
见萧满睁开眼睛,晏无书微微笑:“小师叔接连几日都在比试,想必甚为劳累,师侄在这广陵城中寻得处灵泉,鲜有人至而灵气充裕,想请您去。”
“不去。”萧满拒绝得干脆。
“小师叔——”晏无书拖长语调唤他。
萧满起身,足尖点,掠至空中。乌篷船向着码头驶去,而他人行往另侧。
晏无书姿势不变,仍旧盘膝而坐、手握鱼竿垂钓,与萧满齐平移动。鱼钩将水面划破,掀起条细细波纹,他眸光转,笑着道:“儿子好像要破壳,泡泡灵泉于它有好处。”
“你为何不去演戏?”萧满瞥他眼,完全不信。
“是真。”晏无书说得本正经,自袖间掏出那颗雪白流银蛋,递与萧满,“不信你摸摸看。”
萧满理都不理,足尖再点,行至水穷处,飞身入窗,回到屋室。
晏无书跟着进来,不过把鱼竿留在外面,抱着蛋对萧满道:“你以前嫌儿子秃,皮毛不够漂亮,而现在,它是如此努力,拼命改变改善,不该给与些鼓励?”
接着还提议:“不愿和单独在块儿,把你朋友们叫上块儿?”
此言出,萧满回身,漆黑眼眸看定他,语气略有几分不解:“你到底想做什?”
“想要你多陪陪阿秃。”晏无书笑道。
他不称阿秃为“儿子”,手伸向萧满,手心中躺着那颗蛋。
萧满垂眸看,与昨日相比,蛋身确凿起变化。
而就在这时,声清脆“咔嚓”从蛋上传出。自蛋身流溢出灵气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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