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路上都很热闹,过眼之处张灯结彩,他穿街过巷,不知行多久,周身逐渐荒凉。
萧满没带地图,但清楚自己走到什地方——座城市,无论多繁华美丽,总会有藏污纳垢之处。生活在那里人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有人偷窃、抢劫,有人杀人、放火,活只有个今日,而非明天。
“小凤凰。”晏无书悄然出现在他身侧,轻轻唤声。
萧满没理,往街道深处走。
他直知道晏无书在他身旁,出言无法赶走,打又打不过,干脆随他去。
晏无书同他并肩而行,走着走着,抬手往他身上落道法术,避免地上污水染脏那身素白道袍。
行段路,却是没想到见到个眼熟之人。
别北楼站在处破败屋棚前,为个伤手汉子施针。那汉子骂骂咧咧叫痛,他面不改色,等待十数息,拔针。
“好。”别北楼道。
闻得此言,那汉子抬起手,起初小心翼翼,带有几分迟疑和不信,待发现手真被治好、能够活动自如后,扑通声跪地,哭着对别北楼说:
“这手伤三年,您竟能治好,恩人,您真是神仙下凡!恩人,能否告知小尊姓大名,小无以回报,唯愿将您恩德传扬!”
别北楼不理他,转身走向别地方。
他身道袍清雅,绣着点点幽幽梅花,与此间格格不入,却起落招展不休。
这条街道没有岔口,萧满行往深处,别北楼在前,每遇到个病者,别北楼便会停下,或是施针或是施术。
“这位小圣手,颇有其师风采。”晏无书转着手中折扇,感慨说道,“圣手前辈若是见到,定很欣慰。”
这话初听无甚奇怪,细思却有深意,萧满偏首看定晏无书,不跟他打机锋,直言问:“什意思?”
“药谷圣手江清庭,已是数十年不出江湖,有传闻他飞升,也有传闻他隐退,不过嘛……倾向于他飞升失败这种说法。”晏无书压低声音,笑着说道。
萧满没听说过这人。很多时候,他对这世间之人解都来自于晏无书,晏无书不向他说起,他便不知晓。他对药谷圣手无甚兴趣,但飞升是每个修行者都向往终点,不由问:“飞升失败会如何?”
“轻则受伤、境界跌落;重则直接被天雷劈成灰烬,身死道消。”晏无书道。
就在这时,别北楼又治好人身上伤。他没朝着下出走,而是转过身,走向站在斜对面石墙前——萧满和晏无书就站在此处,准确地说,他向着人是萧满。
别北楼眼前蒙着白缎,无从知晓走来途中是否将注意力落到过晏无书身上,站定之后,萧满又感受到他“目光”。
“你是否有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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