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雾岛人碍眼,但他们不会乱传讯息,难道孤山真要出事?”
“星辰偏离其轨迹,不见得会是坏事。”晏无书看眼天穹,轻声道,“去禀报掌门,诸位请回吧。”
行人便各自散,身形远去。
卯时三刻,天幕之中,那道自东而西高高悬挂剑光终于淡去,晨光透出线,缓慢将云层染色。林间风起,鸟雀啼鸣,榻上萧满睁开眼睛。
昨晚晏无书渡来灵力和服下明月风露已被完全吸纳,秘术反噬减轻许多,他理理衣袖,起身走去窗前,将窗推开,让风吹进来。
山风寒凉,露水未晞,远不到他平时起床时候,伺候他容远在忙别,萧满没惊动他,给自己捏道术法洗脸,离开栖隐处。
雪意峰在东,萧满坐在飞行兽背上,不紧不慢向西行。
孤山推崇苦修,多数弟子都起早贪黑,天还没大亮,各峰上已起剑声,和着树上叽叽喳喳鸟叫,听起来颇有些喧闹。唯独最孤最绝停云峰没有剑声——听闻那处两位师长从不收徒,并携手云游去。
萧满视线从停云峰上掠过,若有所思。
约过半刻钟,白华峰到。
这是萧满第二次来白华峰,上课朝雨楼在什位置,自然不清楚,好在飞行兽清楚,听见萧满交代过后,振振翅膀便转向。
朝雨楼中已坐许多人,倒是不曾穿统低阶弟子服饰,不过几案上皆摆着书。
萧满才想起自己没有书。不仅如此,他内心还有些许紧张。
在大昭寺养病修佛那些年,他独自待在禅院、足不出户,如若佛经上遇到想不通透地方,才会向主持及诸位高僧法师请教。
后来来到孤山,便直住在雪意峰,亦不如何出门,做得最多事情是看书和养花。活百余年,他从未有过和如此多人起修行学习经历。
萧满从鹏鸟背上下来,后者察觉到他心情,拿毛茸茸脑袋蹭蹭他脸颊。萧满被鹏鸟举动逗得微微笑,和它道别,抬眼打量着朝雨楼模样,没立刻入内。
于此间往来弟子无不行色匆匆,偶尔有人偏头看萧满眼,但更多是闷头就进去。倏然之间,道嗓音响起:
“兄弟——兄弟——”
这声音有点耳熟,萧满好奇地看过去,刷下眼前花,有个人蹦到他面前,非常不见外地勾住他肩膀:“兄弟,你是来这里上课吧?走走走,再不进去要被罚抄!”
是昨夜大乱斗中,直藏在山石后,打算等别人决出胜负再出手偷袭那个人,也是最后被萧满弓砸晕那个。
和昨天身黑不同,此刻他穿身金灿灿衣袍,袖摆在这天光尚未大亮、薄雾未散清晨里起起落落,显出十足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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