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骋有两张卡,张是农行,张是建行。建行卡和学校对公账户关联,所有奖学金和学费收支都会从这张卡里经过,平时里面最多也不会超过千块。
而农行那张卡里则是他全部积蓄。
小学班主任是名刚刚毕业女大学生,得知顾骋情况后,想很多办法,跑大半年帮他申请到个贫困生奖学金。按照协议,这个公益基金每个月将会向他实名账户打入百元补助,直到他大学结束。因为办理存折需要牵扯到福利院集体户口,在和院长几番交涉之后,班主任为他费心费力争取到奖学金,最后变成福利院集体资金。
虽然仅仅是每个月百元,对个偌大福利院来说似乎有些少得可怜,而这笔钱他最后没有拿到。
但他有人生中第个存折,后来银行取消存折制度,统改成银行卡。这张银行卡就成为他人生中第个私有财产。从赚到第笔钱开始,他除去正常开销外每笔收入都被藏进这张卡里。
那个不断跳动增长数字,让他觉得有安全感。
他前二十年来所有积蓄都被压缩在这张小小卡片里。对顾骋而言,与其说这是银行卡,不如说是……身份证?
证明他活生生行走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个吹即散影子。
让他从个随时都可能消散影子变得厚重、有质量、有层次。
让他成为自己。
所以他把这张留在家里。
顾骋盯着鞋柜上面卡片注视几秒,忽然抓起它,转身就向卧室走。但他马上想起什,又倒退回来脱掉鞋子换成拖鞋,然后快步推开卧室门。
霍誉非还在睡。
他趴在床上,在顾骋下床之后就个人占据大半张床,脸面对着卧室门口侧,边眼睛藏在枕头里。清晨渐渐热烈起来阳光在他毛茸茸头发上镀上层金色,让他长长睫毛都有些模糊。
顾骋下意识动作就变得很轻。
本来打算把对方推醒,最后就变成坐在床边看着对方出会神,然后轻轻拍拍对方肩膀。
“誉非?”他低头叫声。
没有回应。
然后他就更加低下身,声音也更加靠近:“誉非?”
对方似乎含糊说句什。
顾骋忍不住笑下,忽然低下头,在对方嘴角亲口。
应该有早安吻。
他边感受着唇齿间柔软,边在心里级别最高备忘录上加上这条。
然后他就被挠下,霍誉非圈着他腰把他翻身压在床上,有点不甚清醒抱怨:“你怎老是趁睡着亲呀。”
因为霍誉非清醒时候,顾骋……有点不太敢。
虽然对方总是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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