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抽抽鼻子,抬起头,裂开嘴,露出个苦笑,“枝儿,能不能别再给熬汤?再补,就要补出鼻血。”
枝儿连忙呸声:“少爷,你胡说什呢。汤是夫人吩咐厨下熬,你要是再敢偷偷给倒,就去请夫人来。”
李谨言无奈,只得放下笔,端起碗,饮而尽。好在汤碗不大,补汤里中药味道也不像之前那浓。
枝儿不顾李谨言哀怨眼神,又给他盛碗,探头看眼李谨言写在纸上字,又看看放在桌上钢笔,啧啧称奇:“少爷,都不知道,你什时候寻老爷这支笔出来?夫人之前还问呢,说你字写得和以前不样。这就是洋人用笔?这个杆子,也能写出字来。”
李谨言正喝汤,听到枝儿话,呛口,枝儿连忙给他拍拍背,李谨言摆摆手,示意他没事。枝儿刚才也是随口问,这打岔,枝儿也就忘记刚才话。
李谨言手心里捏把冷汗,多亏他在书房里找到这支钢笔,字迹事情勉强还可以蒙混过去,也亏得二夫人相信他。
枝儿见李谨言把汤都喝完,满意离开书房。李谨言摸摸有些涨肚子,站起身走几步,觉得不是那涨,才坐下,在纸上重新开始写起来。
第二天,所有染坊掌柜都接到个有些古怪命令,收集市面上所有红色染料,尤其是国外传入,都要想办法买到。
掌柜们开始还奇怪,后来拍大腿,着啊,原来是这回事!
“三少不是要和楼少帅成亲吗?据说大帅府都在准备聘礼。三少这时候找红色染料,莫非是为婚礼做准备,染些鲜亮布料?”
虽然有些牵强,可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于是,凡是北六省内李家染坊和布庄,都开始行动起来。李家布庄不卖洋布,却没说不用洋人染料,关北城是北六省最繁华商业城市之,城里有不少洋行,李家放出消息,立刻就有不少洋行买办主动找上门来。李家掌柜们到底是做生意老手,李谨言只让他们找红色染料,他们却不只盯着种,也是为避免这些洋行买办故意提价。阴差阳错,这种行为却帮李谨言打掩护,直到磺胺问世,外人还不清楚,这种药竟然是种红色染料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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