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骁看出他在想什,于是笑着说:“你男人就不能有点积蓄?”他到现在也不明白齐厦为什非得把他想无所有。
齐厦愣:“……”也是,毕竟贺骁母亲是那样身份。不过这样来贺骁当初为什会给他当保镖?
但没容他多想,贺骁手指在琴弦上不轻不重地弹,“这东西是从母亲那得来,也不是送给你,只是她和们留着都压箱底,她想法是等公演完,借你手拿到慈善拍卖会上,让它物尽其用。”
床好琴艺术价值是不可估量,齐厦生怕自己辜负,这会儿听说只是从他这转手做慈善,立刻点头说:“这样好。”
贺骁笑笑,他这就算是帮着齐厦在齐父面前刷好感度,老爷子口个国家人民社会贡献,他这笔钱花得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为什还要托他母亲名?齐厦不会随便让他花费钱财,却也不会吝啬给人帮忙。
眼前这琴对齐厦来说算不上礼物,但礼物也不是没有,贺骁很快从旁边桌上搬来个沉甸甸木匣,放在齐厦面前,“这才是给你。”
木盒漆面底下黄花梨鬼脸木纹非常清晰,木盒上镂花精美考究,齐厦小心地揭开盒盖,又是怔。
里边是套墨砚,砚是端砚,繁复云纹姿态飘逸而雕工精致,伸手摸,石质触手幼滑。
早年在沈老师那耳濡目染,齐厦是对文房用具有些鉴别能力,这东西应该价值不菲,给他这个入门级墨客用还是浪费,但至少放在家里摆案上东西没那容易摔。
他不忍心辜负贺骁,所以说:“谢谢。”
贺骁手负身后,微微笑:“不试试?”
齐厦微惊,“……”总这样他这个半吊子书法家很容易露陷。
但几分钟后他们还是去书房,齐厦忙着铺纸,贺骁出去打水浸砚,从走廊里过,眼神朝着通往客厅方向望出去,家里闯进来东西是人是鬼,总是要慢慢试探清楚。
因此书房门也没关上,贺骁回来把墨磨好,齐厦又像上次样掏出帖子,对着开始提笔挥毫。
上次那是题字赠友,如今朋友已经不再只是朋友,齐厦心里头有种坦然愉悦,于是他写《子衿》。
贺骁在旁边看着,心里头跟着默念,但用得少些中文字他不认识,很直接地问:“这个字怎读。”
齐厦笔没停:“衿,和金子金个发音。”
青青子衿,悠悠心。纵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思。纵不往,子宁不来?……
齐厦写是楷体,字很好认,在中国古代诗词中,这首表达感情方式算是坦诚直接。贺骁瞧着觉得大致像首情诗,至少日三月他能看懂。
但也只是懂到这,贺骁不会放弃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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