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候总是脉脉含情,此时他眼眸清透干净尽是无辜,又带着些忐忑。
贺骁没忍住,手抬起来伸到齐厦头侧,他其实是想摸摸他头。但最终粗粝指腹只是在他柔软细密发间轻拂下,“有树叶。”
深夜,万籁俱寂。
贺峥嵘在电话里报完串数字说:“你找他干什?秦佑背景不般。”
贺骁觉得没什可多交代,说:“谢谢。”
这就是什也问不出架势,贺峥嵘没再多说什,很快就把电话挂断。
窗外无星无月,贺骁手里烟猛抽口,很快照着刚拿到号码个数字个数字输入,接着拨出去。
青烟在晦暗中缓慢升腾,几声之后,电话接通,没等那边人说话,贺骁沉声说:“9月19日夜袭齐厦家,是你人?”
几秒沉默,应该猜到他是谁,秦佑声音低沉冷淡,但语气足够坦然:“是人。”
贺骁用手指把蓄出烟灰啪地抖落,抬眼像是漫不经心地瞟过窗外沉沉夜色下花园,“没有下次。”
秦佑没说话,三声冰冷嘟音,电话果断地挂断。
段无头公案终于水落石出,贺骁知道这事到现在就算结,可能真像齐厦说那样,对方也就是为吓吓他。
也就是这晚,贺骁接到重洋之外电话,开门见山第句就是,“Len,Andrea已经被中将秘密处死。”
贺骁没什多余表情,“确定是他?”
“就是他,中国人有句话是杀鸡给猪看,猜让这件事悄悄散布开,是中将在警告们。”
贺骁说:“不是猪,是猴,Andrea罪无可恕,该死。”
“可猴并不是家畜,Len,你什时候回来?被Andrea放走那个杂种还在逃,中将,也就是你父亲,看起来非常想念你。”
贺骁有些茫然地望着窗外夜色,这是他来这个和平国度第四个月,从他成年开始只要不是负伤,从来没有连着百余天过这种平静安逸日子。
“就这些天。”贺骁说。
其实很简单道理,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而暗处瞄准齐厦那杆枪已经消失,这里也不再属于他。
那边人不可置信,“Len?这不该是你表述方式。”
贺骁没回答,很快把电话挂,是,他们原本对于时间是恨不得精确到秒以下。
次日清晨,齐厦背着沉重良心债醒来。
在排练室里练会儿台词,脑子里全是优秀演员楚绎在他逼迫下不得不系上围裙洗手作羹汤家庭主夫样儿,总之好半天个字也没看进去。
贺骁靠着窗抽烟,听他声音语气都干巴巴就知道齐厦在想什。他无可开解,因为能被几句话开解说服,那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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