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童延倦怠不堪神色,说:“本来打算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事。”
童延连忙回答,“谁都想不到。”
昏暗车厢里,聂铮又沉默许久,“明天葬礼之后,就走,你别送。等下次有空,再回来。”这是实话,赵氏那边等着聂铮事太多,行程最多只能耽搁到明天。
即使能意会,童延心里还是咯噔下,脑子里反复徘徊句话:聂铮要走。
心头似乎有片望不到边也走不到头荒原,但童延呵地笑声,“今年状态不错,也还挺忙,你别惦记,又不是小孩儿。”
不是小孩儿,不需要时刻挂记。
聂铮也确实从郑昭华处听说过,童延这年正从低谷都出来。他并不知那低谷还有反复,故而,微微颔首,“嗯。”
等聂铮下车,车子缓缓驶离,透过后窗望见男人静立在路灯下身影,股巨大悲怆感迅速席卷童延全身,他甚至有无比真实生理反应:胃阵阵抽搐。
童延赶紧收回眼神,把脸转向前方。可能是在经历死别之后又面对生离,他用尽全力也没法把那股沉闷郁悒感压下去。人生每次离别都算不准再重逢时会是什样光景。
有些人到来,好像,就是为背影渐行渐远那刻。
第二天访谈,那样简单台本,童延接二连三地忘词。主持人是位在圈里德高望重老师,十分有耐心地对他说:“没关系,再来。”
录完节目后,从电视台出去,小田看着他脸色,小心地宽慰:“童延哥,这些天你忙着参加葬礼,没那多时间看台本也正常,咱们今天不算什,听说,凌珑老师上次上这节目,是答条停次。”
透过蒙着遮阳膜玻璃,车窗外世界总是片暗沉,只有童延自己知道,他昨晚背过台本,很认真地背过,可事到临头,他涣散思维根本做不到立刻把原本刻在脑子里东西搜出来,比他去年情况最差时还要严重。
童延惶然而且茫然地望着窗外匆匆来往行人,每个人都在为眼前和以后奔波,似乎每个人都极富朝气地忙碌着,可他能做什,他还能做什?童延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浓厚恐惧感中:拍电视剧,他记不住台词;拍电影,他集中不精神进入角色,作为个演员,他就是废,他还能做什?
也就是这天下午,童延在郑昭华办公室见到三位意想不到客人——已故影帝从雪阳姐姐、前妻以及经纪人。
童延没精打采地坐在边,看从雪阳经纪人跟郑昭华打会儿机锋,才明白这些人来干什:明年正好是从雪阳去世二十周年,这些人想给这位传奇影帝拍部传记电影,看上他。
而且,郑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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