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从没见过个男人这样绝望哭。本来,他应该转身就走,毕竟他跟这位不对付,可脚居然定在原地似,好半天动不。
即使这带住客矜贵,行人稀少,但就这样坐在路边哭实在不像样。
直到明煊恸哭声小些,他说:“哎……”
明煊果然早已察觉他在,听见这声,略微抬起脸庞,双手托住额,手指插进浓密黑发中,“你来看笑话?”
童延:“……”那也得你有笑话给人看。
而明煊依然低着头,像是沉溺在自己世界中,短促笑十分辛酸,“对啊,就是过界。明明开始就是替他出气,他捧这简单,是自己把路走岔,可这又怎样?是蠢?”
童延:“……”早就说好是买卖,居然还能这样拎不清,可不就是蠢?
“十年……跟他十年!十年,狼都能养熟,何况还是个人。人心都是肉长,不由己啊,要热,要朝他身上贴,怎管得住?他对……那好。认识他那会儿才十九,现在快三十,有半是被他养大。”
明煊声音沙哑,似乎已然力竭,“十年……大梦场。”
童延心尖泛起阵彻骨凉,只觉刻也待不下去。
他拔腿就走,慌不择路,转身下撞到冰凉铁门上,接着也顾不上额头闷痛,把拉开小门,仓皇地跨进院子,秒也不耽搁把门关上,按得严严实实。
那十年方醒大梦终于被他关在门外,童延这才长出口气。
这晚,直到童延睡下聂铮也没回。
次日,他有个节目在两小时车程外临市录,童延出门早,来接他是小田,童延留心问句,才知道郑总监请假。
等到天光大亮,他给聂铮打个电话,也不好直接戳人疮疤,只能日常问候似说两句。这问,才知道聂铮也出门,人在西山那块儿,童延大概猜到聂太太可能被送到那儿疗养。
不得不说,到这个地步,还有人过问女魔鬼安置问题,实在是聂太太福,她疯子似脑回路,害多少人。童延都没敢想聂铮现在是什心情,摊上这个妈,不管不行,管,简直是颠覆自己贯处事原则。
这晚他深夜才回,到家时聂铮已经睡下。
接下来他有几天休息时间,就打算在家跟聂铮耗着。谁知,翌日早起,没见聂铮,他问下女秘书,这才得知,聂铮自己开车出门,这天打算出海清静天。
这节骨眼上出海清静,自然还是心里不好受,童延忙问:“就他自己?他什时候出去?”
女秘书说:“二十分钟前吧,你别担心,聂铮情绪消化能力很强,遇上这种事也未必需要人安慰,给他些安静空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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