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膝盖抵实压住,动弹不得。
然后就是金属卡扣碰撞清脆声响,他扭过头,聂铮单手解开皮带,抽出来,单手折起握着。
聂铮灰蓝双眸没有任何情绪,童延闭上眼睛,这次,聂铮是真打算用皮带当鞭子抽他。他有错在先,他认。
可就在童延身后,聂铮顶着将要炸开脑血管,看着男孩紧绷肩背,用皮带抵住男孩下巴,“告诉,你错在哪。”
童延声线瑟瑟发抖,“不该误会你。”
不对,聂铮想,这根本不算个误会,他是个商人,童艳艳要直给童延添麻烦,他也未必就没有隔开母子心思,他只不过没付诸实施。
他手用力,不算坚硬皮带边嵌进男孩脸颊,“你错在哪?”
童延说:“应该处理好自己家事,早就跟妈说清楚。”
还是不对。
聂铮被沸腾热血翻涌到头晕,这是他许,他纵。
虽然怒火难平,但再开口时,他也是真心求教,“告诉,你错在哪。”
童延颤抖声线拧出几分倔强,“看准走那条路,就不该犹豫,遇到什事都不该犹豫。妈走,去找就是,不该连不走这行话都说出口。”
对!聂铮能听见自己粗重呼吸声。
童延真刺到他那句话是什?
“原本就不该妄想打入你们那个圈子。”
不对!还是不对!要是为日后荣华,连亲生母亲都能舍弃,简直枉生为人,那就不是这只全心护着窝小兽。
自己相依为命人突然不见,童延情绪失控,多正常。
聂铮依然怒焰高炽,但也越来越茫然,理智分析,童延今天做切他都能理解,那他究竟,在气什?
知道童延错在哪,鞭子抽下去,那是教训。
可要是不知道,哪怕只弹个手指头,那都是泄愤。
聂铮终究放开童延手,腿也从男孩背上移开,垂下胳膊把皮带也扔地上,忍着喉头火烧般疼,“行,你回去。”
童延吃力地翻身坐起来,“聂先生……”
聂铮抬手揉揉额角,极力把声音压得和缓些,“不用道歉,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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