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是离他更近
地方。
他满腹心事，早把下周要摸底考事情忘得
干二净，还像往常样闷头往七班教室冲，走到半，发现情况不对。
课桌被撤走
半，剩下逐个拉开距离，几个其他班学生正在排桌椅，见他来，问道：
“同学，你也是7考场吗，全年级190到210？”
是全年级倒数210。
钟念撇撇嘴，从后门绕出去。
年级大考都要按成绩分考场，钟念考场得往顶楼走——越差排得越高。
大概是得到通知，大家都来得早，几层楼人都在热火朝天地搬桌椅。
看来今天晚自习就是布置考场。
钟念在走廊上溜达，漫无目地东瞟西看，从各个教室门上贴姓名里，找自己班同学。
“念哥！”
孙茂声音从头顶传来，钟念回身，看到他在走廊对面楼上跟自己挥手。
“上来上来，你跟都在14考场！”
总共就16个考场，身在14考场这种事，张扬得全楼皆知真好吗！
钟念敷衍地挥挥手，正要朝楼梯走，眼神滑，瞥见那个他想天身影！
周日晚上自习是不用穿校服，江传雨难得穿件白色毛衣，出现在走廊对面，像道行走月光。
钟念心口猛地跳，莫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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