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神扫过来时越发冷厉阴沉。
助理先生会意,立刻屈膝蹲下身,拍下秃顶男人肩,“谭伯,凡事有因有果,作恶总有报应,秦先生让你去自首也是给你指条明路,明明自己就能担下果,牵扯到妻小就不好,你说是吧?”
“你犯事也够不上死,最多也就是终身监禁,里边日子要是难熬,那件事,韩先生跟你是同谋,让他陪着你块儿进去作伴,皆大欢喜,看这事儿年前就办吧。”
助理口中韩先生就是当时替秃顶男人飞老爷子通风报信那个,这次秦佑要拿他杀鸡儆猴。
秃顶男人脸上血色尽失,眼珠子转,又抬头看眼上座。
秦佑坐在那,直未发言,但浑身散发带着凛凛杀意和好似已经掌控全局并且丝毫不容置喙威压之气,无不是在宣告他大限将至。
明白自己再无力转圜,秃顶男人身子瘫倒在地上,好半天从嘴里挤出句话:“好,答应你,拉着韩总块儿进去,但是……秦先生,……你要保证放过家里人。”
这时候,秦佑慢悠悠地起身,迈开长腿,缓步朝着他方向走过来。
视线中,秦佑锃亮皮鞋越来越近,男人出背冷汗。
秦佑步子直踱到他面前,目光定定锁住他,对着助理先生方向摊开手掌。
助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从上衣口袋抽出钢笔,稳稳放在秦佑掌心。
秦佑抽开笔盖扔到边,然后,屈膝在男人面前蹲下来。
男人浑身瑟瑟发抖,秦佑古井无波双眼,目光直落在他身上,就像是看着只死物。
他还没能做出反应,秦佑脚尖微抬,踩住他按在地上手。
男人意识到什,刚想挣扎但身后几个男人把他死死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这时候,秦佑终于启唇说出他进屋后第句话,“当初,是用这只手,给她灌药?”
秦佑声音非常沉,幽幽传来像是催命之音,男人顿时瞪大眼睛。
但话音刚落,秦佑手里钢笔,笔尖朝着他手背猛地扎下去,阵锥心刺骨疼痛,顷刻间鲜血四溅,男人顿时惨叫出声。
男人蜷在地上捂着受伤手浑身痉挛痛呼不止。
秦佑站起来,平静无波眼神漠然地望向他,抬手优雅地拂下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灰尘。
而后,从助理手上接过手帕,慢条斯理地把沾血手指擦净。
沾污手帕扔到地上,秦佑没再看他眼,转头就朝着门外走。
助理连忙拎着大衣跟上,锦园会所门外,霓虹闪烁,纸醉金迷。
秦佑已经穿好大衣,高大挺拔男人在几个保镖拥簇下,大步流星地走出会所大门。
正值隆冬,夜幕下寒风呼啸。
保镖给他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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