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梶川征子不能死而复生,逸美也不会变得幸福,只有他个人会得到满足罢。要不还是忘记吧。他想着想着,突然想起那块怀表,然后拉开抽屉翻找起来。
出差定在星期五。星期四到下班时间平介就离开单位,步行去荻洼。他要去是家钟表店。
“你带来真是块珍贵怀表啊。”店主松野浩三苦笑着看着表说道。他脸胡茬,像是在皮肤松弛脸上撒层芝麻盐。
“听说很值钱。”
“哦,这样啊。平介,你从哪里得到这块表?”
“别人送给。”
“不是买啊。”
“不是,怎?”
“没什。只是……哎,盖子打不开啊。”浩三拿着放大镜研究着怀表,“好像有个零件坏。”
“希望你能帮修好。”平介说。
松野浩三是直子远房亲戚。听直子说,她来东京找工作时候,受到他很多照顾。直子在东京葬礼,他也参加。平介还记得他搓着满是皱纹脸放声大哭样子。浩三没有孩子,和年老妻子在离荻洼站不远地方开家小店,兼做住房,相依为命。虽然是钟表店,可是好像眼镜业务更多些,还经营贵金属加工业务,而且多是定做,比如拿款蒂芙尼戒指照片给他看,请他照着做,他就能做出枚模样。平介和直子结婚戒指就是在这里定做。
平介把怀表拿来是因为他不知道怀表价值,如果真是很贵重东西,他打算拿给根岸典子,到时候就说“问专家,说这块怀表很贵重,觉得不能自己拿着,就带来”。总之,他需要个见根岸典子合理理由。最想说服人,正是他自己。
“啊,终于取下来。”浩三在工作台上把坏表盖修好,他手里怀表已经能轻松打开。
“是值钱东西吗?”平介将身子探向柜台问道。
“嗯,”浩三歪着头苦笑道,“难说啊。”
“什意思?价格无法估量吗?”
“价格嘛,也就三千元左右吧。”
“什?”
“以前这种怀表很常见,而且还修过几次。让你失望,这并不是古董。”
“原来是这样……”
“但是有其他价值。也许对某个人来说可能是无可取代。”
“什意思?”
“就是附加值嘛,你瞧。”浩三站起身来,把表盖打开怀表放在平介眼前。
平介拿起怀表察看,发现表盖里侧贴着张小照片。上面是个五岁左右小孩子,和梶川逸美长得不像,而且看起来是个小男孩。
①日本数数二繁华街区之,也是日本著名“红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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