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真本就白脸色看上去堪称病态样白。
林奇起身,躬身对王玄真遥遥行礼,“国舅。”
韩逢也跟着起身,将手上棋子扔回坛中。
王玄真看也不看韩逢,只盯着林奇,“你过来。”
林奇迟疑下,偏头看韩逢眼,韩逢给他个放心眼神,林奇才回过眸上前。
再见王国舅,林奇心情没有上次那紧张,因为之前王国舅给他留下印象并不算太糟,最起码与传言中那个横行京城、鱼肉百姓国舅爷形象相去甚远,是个挺漂亮中年男人。
王玄真心情有点复杂,他活到这个岁数,就算再愚笨人,此时对人情世故也该通透。
王玄真自认自己不算通透,不过看点男男女女方面小事他还是看得明白,方才他就看得很分明。
两人相对坐着,看着是在下棋,实则就是在调情。
王玄真眼珠不黑,淡淡琥珀色,看着离人间就很远,所以也不太见老,他对面前林奇轻声道:“是他骗你,还是你自甘下贱?”
林奇被王玄真问傻。
王玄真静静地看着他,忽然笑下,笑得很狰狞,捧着花手也发抖,钱不换见他脸色不对,知道他要发疯,暗暗提放留意,怕他伤林奇——钱不换不能得罪韩逢。
没想到王玄真发会抖,又冷静下来,手上攥着花往前送,“好看吗?”
林奇从未见过如此灿烂夺目花,老实地回答道:“极尽妍态,国色天香。”
“送给你。”王玄真轻声道。
林奇又是呆,下意识地回头看韩逢眼。
韩逢负手站在站在亭子里,顶天立地气魄,林奇看到他心里就安稳,当下对盯着他王玄真道:“多谢国舅厚爱,只是不懂花,怕唐突,如此特别花儿,国舅还是带回去吧。”
王玄真遭遇到拒绝也并未生气,甚至表情变得柔和,“听说你是榜眼。”
“是。”
“你好聪慧啊,”王玄真感叹般道,低头望着含苞待放金花茶,语气略有些忧伤,“人说慧极必伤,那都是蠢人嫉妒你们这些聪明人才这样说,实际蠢人要受伤比聪明人多多。”
林奇不觉得自己很聪明,也不觉得自己蠢,他就是他,很普通个合成人,之所以王玄真说他聪明,只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人设而已,他听王玄真说话语气,不由自主地心里产生点悲凉,语气也柔和很多,“国舅,您还好吧?”
“不好,”出乎林奇意料,王玄真抬起脸,对着他流满脸泪,抱着花头栽到他胸膛上,“都疼死……”
林奇慌乱地望向钱不换,连进退都忘,只是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钱不换木头样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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