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逢手探下去,果然是把完好干燥油伞,他出门时候还没有下雨,是快到林府时才下起小雨,所以走满脚泥水。
韩逢低头轻嗅下,他好像从这把油伞上闻到林奇味道。
整座马车都有股淡淡林奇身上味道,马车里壁挂熏炉散发着幽幽清香,与林奇屋子里是样。
韩逢心中动,朗声问道:“请问这马车平素里可是你们家公子用?”
车夫隔着雨声,听得模模糊糊,又甩下鞭子,大声回道:“只有公子马车,别没!”
韩逢听明白,御史大人不在府中,府上其余马车也都调用,只剩下林奇惯用这架,林奇拿来给他用。
当年林奇入狱,其中有条罪责便是贪污,说他敛财以用己身,大肆铺张、纷华靡丽,辆马车、个瓷碗、张纸、点墨都是罪证,都是僭越。
韩逢攥油伞,深深地吸口气,因为发热,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射出狠厉目光,若是前世有任何人见这光,怕是都会吓得瑟瑟发抖魂飞魄散。
韩太师,执掌工刑两部,最骇人听闻伟业就是制活人坑。
坑儒,抄家灭族。
*
韩逢回去就病倒。
所谓病来如山倒,他前世诸病缠身,尤其是头风,几乎没刻消停,重活世,这些病症似乎齐找上来,先趁他身强力壮时候将他折磨番。
林奇去户部忙碌两天,工部另位员外郎,姓常,名常相松,又是来要钱。
常相松与韩逢不同,他性子咋看上去比韩逢软和,却是绵里藏针不饶人,在工部也待好几年,说起话来雅俗结合,引经据典骂娘不断,面上还笑嘻嘻,吃定林奇这面薄皮嫩贵公子吃不住话。
可他却是低估林奇,他说口干舌燥,林奇却是眉毛都不动下,听完之后只幽幽句,“韩大人呢?”
常相松要烦死。
他也是贫寒出生,照理应当与韩逢更亲近些。
可他实在很讨厌韩逢。
韩逢虽是寒门之子,有些做派比那些王孙公子还要讲究,常相松看不惯,当下拧眉,语气冷淡道:“韩逢病,告假。”
林奇不知韩逢是真病还是装病,也不多表示什,轻飘飘地四两拨千斤,“该说话都和韩大人说过,常大人有空话,去探探病,就知道。”
常相松没想到林奇是这个油盐不进人物,浪费大半天口舌,他实在气不过,临走前把林奇桌上茶叶给顺走。
林奇失笑,早听说常相松有个外号叫常不空,取意思很不好,‘贼不走空’,不过也确实厉害,要钱把好手,从不肯空手离开。
林奇与他同僚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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