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不成？”莘九瞪大
眼睛，“人形不完整可活不长，不要命
你？丹宸君到底教没教你该学
东西。”
曲觞握着那
缕长发，脸色稍白，“
知道。”
莘九：“你知道你还发疯？”
“会在死之前来取，”曲觞双目晶亮，“这就是承诺。”
莘九不说话，果真是丹宸君教出来小妖怪，动不动就以命许诺。
“你以为不敢收？”莘九接过那缕乌发，对曲觞道，“你若死，可不负责。”
“当然。”
天色很黑，外头很冷，凡间情形很奇怪，白日极热，夜晚又极冷，曲觞望向无尽黑夜，“要去历练。”
这是被刺激坏？莘九不赞同道：“你这是要去寻死？”
“不，”酒窝在嘴角若隐若现，“要去寻仇。”
没有人，没有人在他身后护着他，既如此，那他便自己给自己筑道墙，本就是从真火中诞生，何惧黑夜苍茫？
曲觞投身入黑夜，莘九攥着那缕黑发，深觉自己像是上个当，难不成他还要成日对这小妖怪安慰提心吊胆？莘九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将曲觞这缕黑发好好地收藏，以他对丹宸君判断，这事情没那简单。
比起那些妖怪，曲觞仔细地想，他优势在于他原形是块石头，打不烂烧不坏块石头。
莘九再见曲觞时，已经又是个月后。
曲觞看上去没什太大变化，白白净净，眼睛忽闪忽闪，小酒窝随着嘴唇而动，“这个，你要不要？”他放下肩膀上大包袱，包袱打开，莘九差点没吐出来。
条长长蛇尾，清洗得倒是很干净，切口很不齐整，露出片模糊血肉，表面鳞片更是七零八落斑斑驳驳，像是被什野兽狠狠噬咬过。
莘九惊疑不定地看眼曲觞粉粉嫩嫩嘴唇，曲觞正在说话，露出点雪白牙齿，“他们说这个是他身上最厉害部位。”
“他们？”
“嗯，”曲觞平静道，“那些被他欺负妖怪，们起打败他。”
说话样子倒是很可爱，就是里头内容令莘九想到许多可怕画面，尤其是面前蛇尾散发着腥臭味道，作为只精致狐狸精，莘九哪受得这个，忙不迭地挥手，“拿走拿走，不要。”
曲觞面露疑惑，“那你要什？”
莘九：“……暂时还没想好，你头发还给你。”
“不行，”曲觞拒绝，“还没还你人情，你放心，现在感觉还不错，还不会死。”
莘九头疼，初见曲觞时，曲觞跟在丹宸君身边，完完全全就是个不谙世事小妖怪，再见曲觞，是个哭哭啼啼小可怜，现在呢……
这长条蛇尾，曲觞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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