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海。
可会出现什样谁也无法保证。
漫长岁月里,他浸泡在人间烟火,见证这个世界变迁,竟没有在他心中留下点温情痕迹。
也许别人都不知道他心是怎样空虚又冷硬,他又是怎样虚伪地假装能感受到快乐与悲伤。
事实是,如果他心不是空,他早就被寂寞给折磨得发疯。
雄赳赳是他第个朋友,虽然那时他根本不知道朋友意思,雄赳赳离开时候他也并不想念,雄赳赳出现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该怎说才能让它高兴。
朋友,他该有个朋友,那雄赳赳就算他朋友吧。
别人怎对他,他就怎对别人,他只学到这点。
可是,“朋友”在雄赳赳和他心里重量是不样。
他根本不懂。
化作人形之后,那些情侣夺走灵力点点回到他身上,他心才好像被逐渐重新填补样,刚化形时候,他曾想过去杀掉那些夺走他灵力人。
而现在,他双手结着枚威力无穷印,对着面前根破单杠却迟疑地下不手。
为什?
他为什变成这样?
指尖微微颤抖,翻山印被强行收回体内,自作自受地在胸口用力弹下。
杜程感觉到种从未体验过疼痛。
胸口蓬勃地跳动,杜程双手按住发紧心口,他咬住牙,他想大叫想大喊,想将自己胸膛撕扯开,看看里面到底发生什,为什他现在这样软弱?!
身后有熟悉气息靠近,杜程双手抖抖,他感觉到姬满斋站在他身后,他没有跑,如果姬满斋要抓他,就抓他吧,他说过,他们是敌人。
黑色手套向前,遮蔽他视线,轻轻地盖在他眼睛上,并不压迫,却让人感到安全,他手给他眼睛搭个小房子。
杜程轻轻眨下眼睛。
依旧是黑暗又安全。
眼睫再次扇动,急促地眨几下后,酸胀眼睛里流出温热液体。
黑色手套放下,环住他肩膀,扶着他转过身靠在宽阔胸膛上,头顶传来温柔触摸。
杜程双手拽着姬满斋西服,额头抵着干净西服,眼泪汹涌地从他眼睛里流出来,让他胸膛没再那发紧。
起先,他咬着牙关无声地哭泣,随后,他喉咙也开始发疼,他必须要说出来。
“他没有机会……”
“他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妖怪死太残忍,毫无希望,无尽黑暗。
头顶手顿住,随后轻柔地拍拍他肩膀,双臂箍住他,他听到姬满斋说:“抱歉。”
造物主为什对妖怪这残忍呢?人类,无论犯多大罪,他们总有机会投胎转世再来次,前世犯罪,所以今世就要被残酷对待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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