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
杜程对于桃树评价仅止于此。
不好吃就不要往他面前凑。
杜程嫌恶地把探进窗内桃树枝叶往外推,用力关上窗。
成形桃树被强行用外力推出,几乎快要折断,报复似“啪”声打在窗上。
杜程不满地磨牙,区区棵没开化桃树,竟敢与他叫板,找削。
“上课。”
面前课桌被敲敲,杜程回过神,惊讶地发现朱老师已经走,留下来只有姬满斋。
“教你。”姬满斋道。
杜程见过姬满斋教孟添玉,倒也不怀疑,只是姬满斋不是很忙吗?杜程说出自己疑问。
姬满斋解释道:“朱老师临时有事。”
杜程“哦”声,兴致勃勃,“那你教吧。”
其实谁教杜程都无所谓,只要能教会他想学东西就行。
姬满斋开始给杜程科普现代社会基础知识。
杜程掏出小本本记笔记。
太乖。
妖怪大多生性顽劣,不通人性,姬满斋开办精怪管理局,为调教那些妖怪耗费不少心力,他太知道妖怪是什样子。
杜程也太不像个妖怪。
灵气四溢,浑然天成。
九尾狐在妖怪中已经算是相当有天赋族,比起这面古墙成精,根本不值提。
杜程学习能力比姬满斋想要强,而且很会思考,举反三,是个相当聪明小妖怪,想问题时候什都写在脸上。
哪里有疑问,哪里听吃惊,在那张脸上览无余。
姬满斋看到个透明小妖怪。
杜程托腮,哀叹道:“所以为装作人,不能吃任何人类不吃东西。”
“是,叶子不行。”
杜程舌尖舔舔牙齿,草叶涩味还残留在嘴里,他不屑道:“那个不好吃。”
“好吃也不行。”
“哦,”杜程道,“人类水为什也这讲究,这个不能喝,那个不能喝。”
姬满斋道:“因为人类肠胃很脆弱,这样会生病。”
杜程懂,有人时候就装作合群,没人时候就想喝哪水就喝哪水。
“不可以,”姬满斋看着他,“现在脑海里那个想法不可以。”
杜程震惊脸,“你会读心术!”
姬满斋微笑,“是。”
杜程:糟,那姬满斋是不是知道他上次剥瓜子仁其实是想给他自己吃。
看杜程满脸纠结样子,姬满斋忍不住地微笑,直微笑。
是他,定是他。
就算他忘记切,感觉不会骗人,从第眼看到这个小妖怪,就有太多太多反常事情发生。
杜程弱弱道:“觉得随便对人或者妖怪用读心术不太好。”
“嗯。”
杜程:“你现在用吗?”
姬满斋:“你猜。”
杜程:“……”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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