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
形容。上班时间抑制不住落泪，而且姿态十分狼狈，好像连站都没力气，应当是在经历非常难捱
时光。
片刻之后，服务生又重新出现在
餐厅，何修懿招招手，示意对方结账。
服务生递过账单。何修懿接过来，
看数字：710欧。
左然伸手要拿出信用卡结账，何修懿却拦住他：“左然，
来吧。”
“嗯？”
“来吧。”
左然点头，没有坚持——谁出钱都没有区别。
何修懿提起笔，垂眸看着账单，半晌之后，在“小费”栏中写下个“290欧”，又在“总价”那边填上“1000欧”。
左然：“……”
290欧小费？共710欧，290欧，超过40%，很高，高到出奇。
写完，何修懿抽出张干净餐巾纸，用自己很蹩脚英文努力写：【抱歉，刚才无意当中看到你在哭，太唐突。作为外人，没办法感受什、评论什，但是，用这290欧，去买件自己很喜欢东西，心情可能可以因此变好点。：）再次抱歉。】
何修懿将餐巾纸夹在夹子里，跟账单起交回给服务生。他也知道，对方也许缺钱，也许并不缺钱——在这打工，得小费不会太少，但是这是种安慰。
他从小就这样。每次看见有人找不到零钱乘公交、拿不动箱子下月台、推板车走上坡、提重物上楼梯……他都会帮把。小时候，班里有个“傻孩子”，就只有何修懿与他当好朋友，还被母亲劝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走吧。”整理下衣服，何修懿对左然说道。
“……”左然又是点头。
然而，二人刚刚走几步，何修懿便听见服务生在喊他：“先生，等等！”
懿懿大好人回头：“……？”
身材高大、金发蓝眼服务生道：“谢……谢谢……”
何修懿笑：“不客气。”他笑起来很好看，双桃花眼似醉非醉，里面总像脉脉含情。
对方又道：“……可以问你名字吗？”
何修懿没等答，旁边左然便道：“他叫Jason。”Jason，是何修懿英文名字，很俗，小学年级英文老师取。左然知道对方可以从账单上看到客人签名，明白对方只是希望何修懿能亲口告知姓名，什意思显而易见，所以特意横在中间。
何修懿说：“可以叫Jason，英文名字，好念些。”般外国人，发不出“X”这音。
“好吧。”金发蓝眼服务生本来还想再问电话，但看旁边那个男人急急忙忙甩出个“Jason”，并非真名，He先生也没有反驳，心下失落，不过也很识趣地没再问电话。然而，他觉得有种“暖”。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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