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本来应当就此结束。可“”在小城中实在无事可做,稿子也是写写废废,百无聊赖之下忽然便对余美丽过去产生兴趣,决定调查——余美丽为什发疯?又为什坐牢?发疯是在坐牢之前,还是之后?
随着“”调查,余美丽生缓缓展现在眼前。
1983年,余美丽在澡堂被捕。那是“严打”时期,公安需要“罪犯”。当时在澡堂里,有个小伙子对他表现好感。单身许久余美丽傻乎乎地便上套。没想到对方是警察,呼地下跳起来,大叫句‘好哇,你可真是藏不住呢!’”1979年后,《刑法》规定,同性恋算作流氓罪,严打期间甚至可以判处死刑。余美丽被判处七年劳动改造,在礼花场里扛洋灰。百斤袋,来来回回扛,整日不得歇,弄出身病。余美丽扛七年整,1990年才被放出来,还被剥夺城市户口,从此天天疯疯癫癫。
而再往前,是w.g中。在十年w.g中,同志如履薄冰。对于他们来说,1966年,是末日开始。人人惶恐,人人自危,哪敢透出半点不对——那个叫“鸡*犯”,是要被枪毙。满街大字报上,“现行鸡*犯”在最前,后面还有什“杀人犯”,最后总会跟着两个“鸡*犯”。在这种背景下,大家都会服从安排娶妻生子,也包括余美丽当时“男朋友”。而余美丽,又作起来。当时余美丽领导为他介绍婚姻对象,而余美丽,对着直以来和蔼慈祥、对他照顾有加老领导,竟然小心翼翼地说,不行,他喜欢是男人。如果可想而知,余美丽被揭发,他被戴上兔子耳朵、兔子尾巴游街。“红卫兵”用棍棒强行命令他学兔子动作,蹦跳过街。他们还将棍棒捅进他嘴里,把他扒得只剩内裤绑在理发店橱窗里示众整整三天三夜。而这时候,是掲发他老领导替他奔走呼号、四处请命。原来,那老领导想让部下在改造当中归于正常,也没想到最后竟然差点将人推入地狱。在这个过程中,余美丽曾经“男朋友”,坚决与他划清界限,好像生怕对方举报,只是留句:“余九嘉,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精神病。”
再再往前,是余美丽与那“男朋友”最初。二人初中同学,后来在公厕里互相解情意。余美丽当时是名小学教师,又因为藏不住,恋情被学校知道后将他开出教师队伍。幸好w.g之前没有那严酷,学校只是给纸“关于处理鸡*犯余九嘉公告”,开除事。余九嘉母亲,bao打他顿,至死都没有原谅他,还说“争来多少脸,你丢掉多少脸。”
“……”何修懿很压抑,却继续读下去。
在剧本中,“”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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