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
他甚至没有准备第二份餐具。
晏双自己拿碗筷才注意到这点,“这里没多余餐碟吗?”
“有,”魏易尘起身,“去拿。”
餐食是魏易尘打电话,特地叫附近餐厅做好送来,对于晏双口味他很清楚,将所有忌口与偏好都特意交待遍,晏双吃很香,大概是察觉到他用心,吃完又谢他次。
魏易尘端着碗,轻声道:“你不必对说谢谢。”
“要,”晏双擦擦嘴,“客气点好,这也不是你该做事。”
“吃饱,去休息。”
饭桌很快就变得空空荡荡。
残羹冷炙,灯光昏暗,魏易尘坐在设计师定制椅子里,却觉得与身处自己那间破屋没有任何区别。
他仍是个人。
仍无人要他。
客厅里太安静,连墙上钟摆都变得很吵闹,滴答滴答地在耳边乱想,分明是极其富有规律声音在魏易尘耳中却像是忽近忽远,忽高忽低,杂乱无章地犹如乱射子弹击向他大脑。
他枯坐会儿,放下碗,级着柔软拖鞋走到卧室前轻敲敲门。
“能谈谈吗?”
掌心贴在漆黑门上,魏易尘心想,这门不知是何种金属材质,怎那冰?
“进来吧。”
心脏归位,魏易尘深吸口气,轻推开门。
晏双还没睡,他坐在床上,穿着柔软棉质睡衣,单手撑着脸,用种别人看起来很别扭他自己却很舒服姿势在看电视。
电视上上演似乎是个喜剧节目,会儿接着会儿地爆发出假笑声。
屏幕光映在晏双眼中,看上去亮晶晶,他嘴角正含着笑,“这节目挺有意思。”
魏易尘慢慢走近,他站定在床边,看着晏双白皙脸上变幻光影,像带张瑰丽面具,他低声道:“很抱歉。”
“抱歉什?”晏双看着电视,嘴唇蠕动,有些漫不经心地回道。
“关于你哥哥事。”
“哦,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这跟你没什关系,你没必要道歉。”
他好像是真不在意,对自己失散多年兄长。
说吃惊,魏易尘也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吃惊。
对于晏双来说,什事都是有可能发生。
说不吃惊,他确有些慌乱。
晏双看会电视,见魏易尘直站在他身边不动,他扭过脸,先扫魏易尘脸,魏易尘脸上有种脆弱失魂落魄。
晏双曾在他脸上见过类似神情。
“怎?”晏双招招手,语气带笑,“该不会是要哭鼻子吧?”
魏易尘顺着他手臂低下头。
头顶被轻轻拍下。
“没怪你。”
“真。”
即使魏易尘不这做,他也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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